顾季道:“杭州。”

“何故?”

“我?要去杭州。”

方铭臣无话可说。他略一思索就明白杭州的竞争压力更小,顾季的船行?更易发展。但是····“我?去杭州也行?。”

他低声道:“我?们不离不弃。”

他之后不知还有多少事务要与顾季交涉。不仅两地往返耽误时间,而且想想朝廷驿站体?系的送达率,他还不如明天还是养信鸽。

顾季笑了:“那?我?们可说好,我?去杭州等你。”

两人一言为定。

顾季在汴京的行?程并不久。等到将朝中事全部处理妥当,又将手中货物?全部出手,他就准备收拾东西,在过年前回到的泉州。在泉州过完年之后,顾季才会乘船北上杭州与方铭臣汇合。

在离开汴京前,顾季去参加了秋姬的温锅宴,亲眼看着母子俩安顿下来?,几人又去大相?国寺玩了一圈。

雷茨的消费仍然?叹为观止。甚至顾念被?她带动,花销也远超过零花钱的水准。好奇之下,顾季得?知姑嫂两人定下契约雷茨给顾念付账一百贯,顾念再做一条滑膛枪送给雷茨。

而鱼鱼的零花钱无穷无尽。

为了避免两人直接达成大规模军火交易,顾季只能在购物?容量上加以限制。两人只能买三只箱子的东西,多了自己拖着游回去。

由于分箱不均,“枪支联盟”很快分崩离析。

三日后,哮天号装上汴京的货物?和满满银钱,在雪中浩浩荡荡驶入黄河。

登州码头?。

“主人,你终于回来?了呜呜呜。”阿尔伯特号鼻涕一把泪一把。

自从那?只细犬魅惑了主人的心,它在登州都?快等成一块望夫石了。

“老布鞋!”

远远看见它,哮天号就忍不住出言嘲讽,端给顾季的茶都?差点洒在地上。脱离旗舰后不久,它就彻底失去了和顾季交流的能力。但是嘴上不说,不代?表哮天号心里没话。

“你们不要吵···”顾季试图息事宁人。

“主人,你知道它屏蔽了我?多少信息吗?”哮天号痛心疾首:“他明明可以帮我?传达给你”

“哎呀,路上不也挺顺利的?”顾季想办法为阿尔伯特号开脱:“他可能没听到罢了。”

哮天号默默垂泪。

主人就是太念旧情,才会忘不了这只老布鞋,乃至于奸船作?乱。

当时赵祯登船,阿尔伯特号简直要尖叫了。

主人为什么如此愚钝?

怎么能让皇帝陛下的炮弹打空呢?

只要阿尔伯特号授权他一定自主权限,他就可以悄悄调转炮口?,保准指哪打哪,让皇帝变成炮无虚发的神?射手····

但阿尔伯特号不仅拒绝他,而且还嘲笑他狗腿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它只是为了顾季的前途着想而已,凭什么被?侮辱?

哮天号没有再争辩,默默打开了自己的炮舱。

一决雌雄。

“别别别”阿尔伯特号大惊失色,哀鸣道:“宿主,你说两句话啊!”

顾季有点崩溃。

他只有两艘船,就快闹得?天崩地裂。很难想象等到兵部颁发图纸,再来?几只船是什么样子。

“阿尔伯特号,向哮天号道歉。”顾季严厉道。

阿尔伯特号看看对面黑洞洞的炮口?,瞧了瞧自己的脆脆船壳:“细犬对不起,你不是狗腿子。”

“好好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扣你的消息。”阿尔伯特号边哭边说:“求求你别打我?呜呜呜呜。”

阿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