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米哈伊尔的脸比顾季种的菜还绿。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米哈伊尔四世逝世之夜,他兴致冲冲的与曼尼亚克斯耀武扬威,却正撞见曼尼亚克斯肆无忌惮的开亡父的玩笑。为此曼尼亚克斯在之后的时日中颇受冷眼,君士坦丁堡也无人再敢提斯蒂芬的死因。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曼尼亚克斯得势了。
米哈伊尔道:“我不与你回去。”
曼尼亚克斯不欲与他过多废话,直接让两?个铁甲罩面的士兵抬起米哈伊尔就走。他自己颇为嫌弃的站的很远,丝毫不掩饰对米哈伊尔的鄙视。
君士坦丁咬牙,带着自己的士兵们愤愤离开。
今日他注定目的不能达成。不过未到绝境,他手中还有军队。还不如回去重整旗鼓,与曼尼亚克斯再战。
皇帝离开,元老们也纷纷散去。有人害怕的赶回家,有人则神?色莫定的跟进宫中。
前?往皇宫的队伍浩荡拥挤,雷茨悄悄来到最前?列。
“他们两?人说了什么?”曼尼亚克斯问雷茨。
鱼鱼才没有遵守约定不偷听,他很快把舅甥两?人的对话复述一遍:“估计要反目成仇了。”
曼尼亚克斯不可置否,摇摇头?。
“顾季呢?”鱼鱼看着被抬着走的米哈伊尔,心不在焉。
“抓起来了。”
鱼鱼很满意。
两?人一路向?皇宫走,路上的公民们也越围越多,几乎堵得走不动道。
公民们不知元老院中的纷争,只?是好奇皇帝验身的结果而已。在听说米哈伊尔不仅不行,而且还染上天花之后,大家看向?他的眼神?都夹杂着可怜、嫌弃与厌恶。
啧啧啧。
米哈伊尔精疲力竭躺在门板上,高稍未退。
他本想强撑着爬起来,如往常般向?爱戴他的民众挥手,但看了眼大家的脸色,终究什么都没做。
“我去找顾季。”
当靠近皇宫之时,雷茨一拉缰绳,纵马从曼尼亚克斯身边窜了出?去。
“哎,你···”曼尼亚克斯还想说什么,就见到雷茨几乎瞬间消失。
他无声叹气。
刚刚听说雷茨其人时,曼尼亚克斯想不明白他有什么厉害;后来知道雷茨就是持剑逼宫的铁面人,他心中又油然而生?几分恐惧,总担心自己也被他一剑劈碎。
直到和雷茨打交道,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错的有多离谱。
有些鱼,只?是恋爱脑而已。
也不知道顾季那么单薄的身躯,是如何受得住····
顾季还不知雷茨到了皇宫,正在窗边写信。
舒舒服服洗完澡后,顾季又享用?了美味新鲜的下?午茶,并且从皇家藏书室中选了两?本书作为消遣。正当他还打算睡个午觉时,突然发现?自己是被允许写信的。
好吃好穿的伺候着,还允许和外界通风报信····顾季简直哭笑?不得:这算什么软禁?
虽然内心吐槽,但他还是赶紧提笔给瓜达尔写信。
如果事情?败露,有人找到宫殿去,所有船员立刻上船跑路。
如果双方动用?武力,则不要直接冲突,宁愿被俘虏也不要受伤。
将墨迹吹干,封泥封好,顾季连忙将信交给女仆送去宫殿。
突然间,他眼前?一片漆黑。
熟悉的馨香萦绕鼻尖,触手可得皆是柔软的发丝。
“雷茨?”顾季叫道。
鱼鱼将手放下?,把脑袋靠在顾季肩上:“好累哦。”
微风吹拂,雷茨脸上的脂粉被晕染开,像是小花猫。他在顾季胸前?蹭来蹭去,避重就轻不愿意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