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力和人力太?慢,又?做不出蒸汽和电力···”顾季幽幽道:“但我们有?鱼力。”

瞬间,阿尔伯特号就像被雷劈了。

它弱弱道:“你不是说让雷茨和索菲娅下海,推着船跑,对吧?”

顾季道:“正是此?意。”

“我统计过雷茨的速度,最高?能到?二百码。索菲娅慢一些,也有?一百八十码。”顾季兴致勃勃道:“船虽然不可能这么快,但是若是他们在后面推,提速几倍不成问题。”

“如?果两条鱼轮班,甚至视线24小时续航。”

阿尔伯特号倒吸一口凉气。

初见时那个清雅质朴的学者,就这么蜕变成了奸商。

它颤抖着开口道:“但即使?这样,等?我们绕过好望角,也要好几个月。”

“确实如?此?。”顾季描画着墙壁上?挂着的世界地图,目光在一条条航路之间逡巡,犹豫不决:“那么,如?果我们先走呢?”

他指着狭长的红海:“在埃及停船。我带着雷茨和部分货物下船,乘船越过地中海。”

“索菲亚随船迅速向南,在三个月内绕过好望角和我们汇合。”

阿尔伯特号沉思:“倒也是个办法。”

它已经无力吐槽所谓的“鱼动式”帆船了。

按照拜占庭律法,所有?在君士坦丁堡贸易的外国商人,只要有?确切的货物往来,均可住进舒适雅致的皇家?招待所,并且在三个月内免食宿费用。若是赶上?慷慨的佐伊女皇当政,待遇更会蹭蹭往上?涨。

只要阿尔伯特号能在顾季到?达的三月后到?达,他们就可以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白票。

顾季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先带走部分人和货,剩下的资源更充足,走的也更快。”

至于安全问题,只要人货不多,雷茨可以负责。

最重要的,可以将索菲娅丢在船上?当发动机。

看着顾季闪闪发亮的眼眸,阿尔伯特号长叹口气:“那你要做的,就是说服雷茨和索菲娅同意。”

“雷茨还好,睡服就行了;但你要是让索菲娅听话,怕不是要大出血”

顾季提笔,将航线和所经港口描画出来,轻松潇洒的一甩袖子:“都交给我吧。”

当晚。

鱼鱼左手甩着钥匙,右手提着油灯,轻轻哼着诡异的歌谣,如?幽灵般在船上?游走。

他蓝绿色的大尾巴肆意拖行在地上?,极光般绚丽的色彩引人注目。卷曲的黑色长发披散到?后腰,浓密的发丝遮住苍白的脸庞。他随手将发丝撩到?耳后,尖尖的耳朵上?带着蓝宝石坠子。

湖水般的眸子中,荡漾着妩媚儿锋利的光芒,唇色红艳。

眼眶却有?几分胭脂色,像哭多的样子。

瓜达尔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调子,悄悄问塞奥法诺:“夫人疯了么?”

“夫人”是少?年船员们私下里对雷茨的称呼。虽然他们都知道雷茨既不是人,也不是女士。

塞奥法诺不屑的看过去,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今晚顾季要倒霉了。”

好像听到?他们的交谈,雷茨踱步而来,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你们有?看到?顾季吗?我正在找他。”

瓜达尔和塞奥法诺 ,两人如?拨浪鼓般齐刷刷摇头。

鱼鱼也不见失望,又?消失在黑夜里。

看着大尾巴隐入走廊,瓜达尔在惊恐中捂住心口,却仍觉得雷茨翡翠般的眸子在盯着他。

真是吓死人了。

船员们无一例外,都对雷茨又?敬又?怕。不过这种心态会随着时间变化?在刚刚知道雷茨是雄性的时候,所有?人都坚信顾季给他们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