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好,若隐若现的太阳完全升起,灿烂的朝阳倾泻而下,直喇喇落上游司梵惨白的面容。
他累到不想呼吸,气若游丝,趴在?闻濯背上一动不动,恍若被搬运的尸体。
被过于热烈的阳光杀死的那种。
竖着下来,横着上去。
什么勘探地?形,什么观察环境,以便之后逃跑的雄心壮志,一律烟消云散。
闻濯喊他,喊了好久,他勉勉强强哼唧一声,细微的气息拂在?闻濯后颈,像小钩子一般挠人。
“你……好吵。”
闻濯被游司梵这么软绵绵的揽着,抱怨着,面上不动声色,实在?内心爽死,对?每一个经过的路人都春风拂面。
“诶哟,小闻,好久没见你笑的这么开心喽?”路人打趣道,“这么高兴啊?”
“嗯。”
“……你背着这个……”
后面他们?交谈了什么,游司梵没有再听,微微的颠簸里,他迷迷糊糊睡着了。
闻濯的脊背很宽阔,很舒服。
游司梵抱着闻濯的脖颈,挨着的脸蛋蹭了蹭,找个更妥帖的角度,舒舒服服贴过去。
阳光正好。
回去后游司梵痛定思痛,一边反思自?己,一边狂戳那个中道崩除的羊毛毡。
被软禁的日子很长很慢,游司梵感?觉不过一晃神,书画商Q版小人竟在?不知?不觉间彻底完工。
只?要他愿意,就可?以把这个没送出去的生日礼物随时送给闻濯。
但连羊毛毡都完工了,闻濯却一直八风不动,不咸不淡。
任凭游司梵如何撒娇,威胁,使计谋,就是?不松口,油盐不进,不许他出门。
心比铁还硬。
游司梵终于受不了了!
第十?二天,闻濯要出去一趟,接住院已久的猫回家。
游司梵蛰伏于玄关,屏气凝神,一盏灯没开,蹲在?黑暗里就等闻濯回来!
嗒咔。
门开了。
一声低微的猫叫响起,像是?饿狠了,受了天大的委屈:“喵呜……”
“闻濯!”
游司梵大喊着扑上去!
闻濯提着航空箱刚进屋内,却见游司梵犹如闪电,迅疾地?往前一扑!
“喵嗷?”
猫的叫声吓出劈叉,拐八百个弯儿,直接破音。
它被游司梵吓到了。
闻濯只?来得及打开箱门让猫跑出去,根本无暇多做什么,游司梵眼疾手快,就地?将他压倒在?玄关。
晚上七点?半,天已然黑透。
极其昏暗的光线里,游司梵没看清那是?只?什么花色的猫,唯独见到一个敦实的轮廓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于客厅深处。
估计往猫窝躲了。
“是?!闻濯!我就是?骗子,小骗子!随便你怎么骂我!”
游司梵没有再管猫,双目含火,整个人压在?闻濯身上,两腿死死夹着青年?精壮的腰腹,不叫他挣脱自?己的桎梏。
虽然闻濯并?未做出反抗,但游司梵依然警惕。
“闻濯,我是?骗了你!我不是?女生,不是?和你网恋的甜妹CP!甚至刚和你‘谈’的那三个月……屏幕对?面也根本不是?我!是?另一个人,是?那个很恶心的[子天是?龙傲天]!是?他逼我假装女生和你谈恋爱,是?他要报复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如果不算十?年?前的旧事,那么我只?和你认识了不到两个月!你给我的三十?万我也没有花,都存在?卡里……”
“不管你信不信,但我说的都是?实话!以前我是?骗了你,对?,我是?骗子,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