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干净。”
闻濯微哂道。
烛光昏暗,并不能很?好地照亮每一处细节。
而?游司梵看见那根修长如青竹的?指沾满津液,指骨两侧渗出血的?暗红,尚未凝固的?血和?源自于他的?口涎混在一齐,为闻濯冷白的?肤色镀上一层暧昧。
闻濯那双手, 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漂亮的?程度登峰造极,和?他这个人一样冷感,合该用来做一些高雅的?事。
譬如捧着诗集阅读,慢条斯理地翻开书页,指腹捻过雪一般的?纸,轻轻压弯那些刚裁开的?折角;
譬如在实验台侍弄玻璃器皿,酒精灯,试管,宽厚有力的?掌心拢起它们?,或长或圆润的?器具一一归置。
如何都好,就是不该亵玩游司梵的?唇齿。
更不该、不该命令他,舔……
舔,舔干净!
游司梵呼吸不定,胸膛大幅度起伏,竭力忽略闻濯作乱的?膝盖骨,看着那根手指,蠢蠢欲动。
就像小猫盯着逗猫棒,目不转睛。
时刻预备再咬闻濯一口。
闻濯离的?距离很?近,游司梵只?需要?微微抬头,脖颈往前一探,便可?咬上去。
他神态太过明显,闻濯一眼识破。
但闻濯没有?*? 多言,唇角微不可?见地勾起一抹弧度,膝盖骨施加力气,压着游司梵的?肚脐往里一碾
“呜!”
游司梵倒吸一口凉气,酥麻轰然炸开,脊背受惊般弓起,椎骨撞上梳妆镜。
他身子全软了。
片刻前涌起的?报复心思瞬间熄火,游司梵再也想不起来什么咬手指。
然而?他往后蜷缩,肚腹窝出一个浅浅的?柔软的?巢,恰好方便闻濯继续捉弄。
青年的?膝盖骨不退反进,就着这个定身打造的?凹槽,在游司梵的?肋骨与胯骨之?间,把那丛湿润的?牡丹绣纹欺负到将?近化开。
“舔。”
闻濯音线低沉,修长的?指一动未动,极有压迫感地停在原处,矜贵而?优雅,等候少年的?服从。
他一直在等待游司梵。
游司梵整片腰腹尽是酸麻,脉搏一跳一跳,前后左右都没有逃离的?余地,前方是闻濯高大的?身影,空气间更是闻濯身上标志性的?冷香。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竟然被困在一方梳妆台上,被如此狎昵地欺负。
游司梵无?法不服从。
他刚刚要?咬出去的?力道放松几?分,唇齿服软一般,装模作样地凑上前,啄吻至闻濯的?指面,轻轻碰了几?下。
游司梵专门不避开那两道创口,甚至故意挑伤口舔舐。
幼红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敷衍地围绕指尖,反而?将?好不容易才开始凝固的?血痂二次舔开。
“……哼。”
尝出比先?前更浓烈的?血腥味儿,游司梵心虚地低哼,下唇讨好地一蹭,试图转移闻濯的?注意力。
闻濯微微低头,看着游司梵。
居高临下。
“没事。”
闻濯大半的?影子落在游司梵身上,不规则的?光影投下,阴影轮廓随烛火的?摇曳而?不时改变,仿佛在代替闻濯本人,拥抱清瘦的?少年。
阴影是充满野心的深渊,幽不可?测。
而?一袭红嫁衣的?游司梵,正是被他认定的?所有物。
“不用担心我?。”闻濯低声道,膝盖骨的?抵弄加大力道,“继续舔。”
游司梵啄吻的趋势一顿。
肚子太酸胀了。
闻濯的?揉按很?有技巧,围着肚脐打转,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