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哥哥,我, 我可以做到的。”

他徒劳地喃喃一些不?大可能的保证, 比脊背更加湿润的腿并拢在一起?, 想快速走下床铺, 却还是划开了。

粉嫩的足尖绷紧, 恰好蹭过?床单洇湿的深色区域,带起?一片浓稠的甜味儿?。

他什么多余的事情?也没做,只是在正常离开床的范围。

可刚刚才应下的,不?弄脏床的承诺,已经彻底破戒。

“我现在就下床, 去浴室,呜呜。”

游司梵眼?睛含着水润的泪,一直掩耳盗铃地闭着眼?,任由眼?泪滑落眼?角,滴滴答答,落在锁骨上。

像新婚夜时,新娘子不?堪亵玩的泪。

还有?几?滴泪珠,坠上大红色的床单,又一次沾湿金线绣出?的凤喙。

那粒小?小?的灰暗珍珠扩大了。

泪水混合先前腥甜的水液,稍淡的甜腻随即泛起?,为这方小?空间的浓郁气息更添一层风味。

游司梵嗅不?出?来区别,他只觉得自己的忍耐限度岌岌可危,小?腹里翻江倒海的酒水,随时可能流淌出?来。

可能就在他迈下床的一瞬间。

把床和地板一起?弄脏,尽数染上他的气味。

游司梵摸索着下床,步子小?小?的,腿也发软,膝盖像跪伏在棉花上,完全找不?到着力点。

他好几?次都往一侧倒,因为不?敢睁眼?看路,酒醉的脑子失去方向感,还差点滚下床。

游司梵带着湿漉漉的汗和水液一起?挪动,把本就皱巴巴的床单蹭的更乱,像梅雨天半干不?湿的被褥,皱痕清晰可见?,未干的水痕,同样填满布料的每处缝隙。

那些由游司梵沁出?的汗液,共同构成这幅太过?糟糕的画作?。

色泽深浅不?一,甜腻的腥味如影随形。

但闻濯还没有?放过?他。

青年的气息似乎有?些不?稳,呼吸频率比往常更急促,灼热的吐息涌出?他的唇齿,一下,又一下,喷洒在游司梵经不?起?任何撩拨的耳畔。

“哥哥……!”

长久以来的努力和坚持又一次瓦解,游司梵哀叫一句,语气全身绝望和崩溃。

他的臀腿更湿了,额角尽是汗珠。

甚至连白嫩的腹部也水光粼粼,细幼的肌肤蒙上水的痕迹,因为呼吸而快速起?伏着,圆润的肚脐眼?不?自知地收缩。

“怎么了,宝宝。”

闻濯漆黑的眼?睛一错不?错,深渊似的,看不?清其下暴风雨般的浓烈情?绪。

他薄唇的色泽比寻常时候要?红,隐没下去的那边手臂,肩关节一直在动,不?疾不?徐,全然没有?游司梵的崩溃。

闻濯在情?动,却也置身事外,从?容不?迫。

“乖……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他低低闷哼一声,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情?绪外泄,瞳心的墨色越发浓稠,“不?可以弄脏地板和床。”

“也不?可以弄脏自己。”

游司梵好不?容易下了床,又因为闻濯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勾的差点摔倒。

他手臂往后一拽,才将将攀住床垫边缘,免去五体投地的境地。

地板好冰。

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游司梵觉得地板比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更冰了。

明明都是赤脚,明明洗的还是热水澡,温差无论怎么算,都应该是之前大,也理应更冰。

但游司梵觉得小?腹好像揣着一大团灼热的水,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好热,好渴,肚子好酸……

洗手间、洗手间……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