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司梵期期艾艾地抬起眼?,半句辩解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又给堵回去。

“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生病了?甚至知道你发烧过,刚退烧?”

游司梵被看穿心思,不好意思,又因为理亏,半个?字都不敢反驳,只能乖巧点头:“对……你好厉害啊!”

“我不厉害,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白无思一个?眼?刀飞过去,分?明是很亚比风格的女孩儿?,却?头头是道的说起中?医理论。

“你的唇色这么白,脸色也不好,一看就是肾气不足,气血还虚!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看不出来那?就是瞎子?!装聋作哑的坏人!”白无思恨铁不成钢,“就这大病初愈的身体状况你还喝什么冰奶茶!吃什么薯片披萨烧烤!喝什么酒!你淋那?么久的雨,身体已?经很寒了!先不说你药效过没过,和喝酒有没有冲突,这身体底子?,你也不应该喝!”

她一锤定音。

“未来三天你只能吃猪大骨粥补身体,别的一概免谈。”

游司梵欲哭无泪:“……QAQ嘤。”

白无思顶着游司梵瞬间耷拉下?来的失落表情,依旧郎心似铁:“装可怜也没用。”

“……”游司梵试图挣扎,“只能吃粥吗?鸡蛋能不能吃?”

“首先那?不是简单的粥,是我专门给你熬的砂锅猪大骨粥,”白无思不为所动?,“其次你这那?么寒的根子?,别想吃会入风的食物,鸡蛋和鸡肉属于重灾区,更加不能碰。”

“喵!”

黑猫头一个?响应,一口叼走游司梵手里剩下?的半片鸡蛋。

它这一动?,倒是给白无思提醒了。

白无思辣手无情,戴着骷颅铁戒指的手闪电似的伸出,提溜起黑猫手感极佳的后脖颈。

“喵嗷?!”

黑猫大小姐四足离地,惊慌失措,凭空扑腾起来。

白无思一手抓猫,一手收缴游司梵怀里的零食大礼包,头也不回就往店里走。

游司梵傻眼?,手臂还僵硬地维持之前的姿势,零食却?不翼而飞。

“姐,麻烦你拿一下?游司梵他?买的冰奶茶和薯片,”白无思人不在,律令还在,斩钉截铁,“半块三明治的面包都不能给他?留!他?不能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游司梵瞬间调转求情对象,可怜兮兮地望向白筝。

白筝憋笑。

“司梵,没事哈。”

她忍着笑意,从游司梵掌心残忍地抽出那?半袋薯片。

最后的阵地消失,游司梵快哭了。

“你好好养三天,三天后你身体好了,咱们吃大餐,给你和无思庆功,”白筝坏心思地拿一片薯片,在游司梵的注视下?,把本该属于他?的原味薯片慢悠悠地吃掉,“到时候披萨、烧烤、薯片、零食、奶茶应有尽有,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喝酒也不是不行,好不好呀?”

这种源自朋友的“胁迫”,凶巴巴的,又充满切身处地的考虑与善意,游司梵没有说不的选择,也不想拒绝。

这种感觉很温暖,他?很喜欢。

他?和黑猫被安顿在店里空出来的一间房,在顶层,层高不高,有点小阁楼的意味,屋顶倾斜,安全感很足,有自己独立的洗手间,可以很方便地洗漱。

白无思和白筝不住在店里,这是之前装修时多出来的一处房间,和下?面的密室是同一个?装修风格。

中?式婚房。

大红色的喜字,红床帐,红烛,用金线绣着凤凰的被子?和枕头,全实木的半包式厢床。

乍眼?一望,除去死气沉沉的红色就是红色,棕色的木料毫不起眼?,沉默地融入房间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