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放有毛毯的小几一览无遗。

闻静给他倒了新的花茶,茶盏温温热热,他好整以暇地单手端起,轻抿一口。

“你想知道原因?”

这像是有谈话空间的意思,男人自以为会意,点头哈腰:“还请闻公子明示。”

毛毯似乎正被某人悄悄往茶室里扯,闻濯稍稍品口茶的功夫,原本大半露在外面的毯子都快失踪了。

和某个口是心非的小骗子真像啊。

闻濯的心情难得好一些,有闲心愿意和男人多掰扯几句。

“九年前,你入赘陈家,做他们的上门女婿。两年后陈家独女因车祸‘意外’逝世,陈家二老伤心过度也随之而去,从此陈氏企业就改姓黄。”

男人哑口无言,额角渗出冷汗。

“五年前,你被工人举报拖欠薪资,四年前,爆出巨额偷税漏税的丑?*? 闻,两年前,你光荣忝列失信名单,”闻濯和颜悦色,没有半分为难的意思,“闻氏看在往日和陈家打交道的面子上,没在贵司人事变动之际更改已有的合约。陈家没落七年,人血馒头你还没吃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