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8年6月29日到?!2718年6月29日到?!2718年6月29日到?!】

游司梵心?脏莫名抽搐一瞬,但再去细想?,唯有无尽的空茫。

……是害怕吗?还是紧张?

又渴望,又惶恐?

他轻轻一笑,支起的上半身低落些许,若无其事地喝起西米露。

“你猜我考了多少分?”游司梵自言自语,“7字头?就不肖想?了,可能下辈子对着答案抄才能达到?这个水平吧。”

“5字头??6字?或者是4?3?”

游司梵越说越低,越说越怀疑自我,零到?七的阿拉伯数字可汗大点兵,挨个颠倒念了一遍。

闻濯动作不停,用绷带给纱布添加外层固定?。

“不用乱猜。我开车带你下山,现在暴雨,路上没人,快一点的话二十分钟就能到?服务区。”

他问游司梵:“药上完了,去不去?”

“……”

游司梵可疑地沉默。

他拒绝回答这个说走就走的提议,大口吃起炼乳西米露。

等他把?芋圆大肆扫荡完毕,才避重就轻道:“咳,芋圆不够甜,麻薯的抹茶馅儿更?香一些,你下次可以改进改进。”

闻濯不惯着他。

“走不走?我随时可以载你。”

“……算了算了!!”游司梵闷头?嚼剩下的西米,“这么大风大雨的别开夜车啦,我之后等天亮下山再查成绩也是一样的!反正现在去不去,成绩已成定?局,不会再改变了。”

“我看?不看?,知不知道……都一样。”

游司梵说完这句话,仿佛拥有心?电感应,那部被遗忘在浴室的手机终于耗尽电量,嘎嘣一下大响,铃声戛然而止。

二人之间的氛围蓦然变得寂静,唯剩些微的屋外风雨。

闻濯这件卧室隔音相?当好,再大的狂风暴雨也破不开物理阻隔,传到?耳边,让人惧怕的天灾也化作无关要紧的绕指柔。

闷闷的滴滴答答,徒增宁静时的增色伴奏而已。

“不用害怕。”仿佛过去很久,又似乎只是停顿十秒钟,闻濯开口,低声道,“也不用逃避,凡事发生皆利于‘我’,你会得偿所愿的。”

“再大的风雨都会过去,我和?你打个赌好了。比如我现在说,明天是个晴天,你信不信?”

游司梵想?起自己今天在山里狼狈一整天,被雨腌入味,狠狠一哆嗦。

直到?现在还风雨大作,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不信。”游司梵摇头?。

闻濯这次否定?了他。

“明天会是晴天,你的成绩和?未来也会很顺利。”闻濯说,“打个赌吧。睡醒一觉起来,你就知道答案是或者否了。”

游司梵打心?眼里不信。

也谈不上不信,只是觉得天方夜谭,发生概率低于0.00001%。

这种极度不确定?的事情,甚至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就像X城已经下了一整个月的大雨忽然停下一样离谱。

这已经远离“信或者不信”的范畴,是不太可能发生的概念。

毕竟从父母去世后,游司梵就好像没有遇到?很顺利的事情。在司二叔家里寄住的三年,尽管还是生活在X城,却始终像隔去一层朦胧的旧玻璃,情感和?记忆被隔阂在雾里,辨不清,看?不分明。

和?顺利二字,完全无关。

但今夜的游司梵,离奇地做了一个美梦。

他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大床上,在轻柔的晨曦里慢慢睁开眼,记不清楚的梦境暖融融地怀抱他,像清晨的阳光一样柔和?。

“小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