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拭去多余的药水,动作很轻柔,仿佛在触碰价值连城的易碎品。
不规则的伤口边缘尽数泛红,随游司梵的呼吸频率一张一缩,像可怜兮兮的贝类,吐出受伤的、柔软的内里?。
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动弹不得。
“没事?了。”闻濯低声道,深邃的眼瞳里?,心疼一闪而过,好?似划落黑夜的流星,“不会?再痛了。你伤口发炎,需要清创,所以才要用多一些双氧水完成消毒,现在已经好?了。”
游司梵一动不动,毫无声息,仿佛他没听见闻濯说话。
唯有紧挨着闻濯大腿内侧的脚踝轻轻一动,像垂死之人?的挣扎,有气无力。
直到闻濯用碘伏棉签进行下?一步上药,区别于?先前的另一种刺痛袭来,游司梵才勉强回应闻濯一句话。
“……随便?吧。”
游司梵声音很闷,赤裸的前胸全压在一张陌生的床,但?他懒得管,甚至不愿意将睡袍扯起来一些,好?歹做个肌肤与床单之间的隔阂。
他宁愿就这么咸鱼躺下?去,躺个天荒地老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