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麦以为他忘了，解释说，“就是刚才吃饭前呀，我不是说错话了么。”

“哪一句？”

“……就是我说‘我碰你你要生气’那句呀。”

“这话也没说错，”他平和地看着她，“怎么不对了？”

“……”

郁小麦语塞。

难道是只有她自己觉得，那些话太暧昧，容易被旁人误解？

难道郁景明真的对她没感觉？

她支支吾吾，最后终于找出词语，“……我只是不想让伯母知道我们关系时好时坏。”

郁景明不说话。

空气陷入沉默。

郁小麦有点不知所措，哥哥总是这么平静，好似一切都是她单方面的多想。

过好一会儿，郁景明问，“……给你买的车，怎么一次都没见你开过？”

郁小麦像是早已经忘了这茬，认真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地瞪他一眼，“……谁让你惹我生气。”

拿到驾照的时候，她正在跟他冷战，才没心思开他送的车，再接着就是期末考试，忙得脚不沾地，她一下就把这事儿忘在了脑后。

“因为生气，所以要跟我的一切都划清界限？”

“那当然了，”她理所当然地说，“你惹我，所以你的一切都要离我远远的，我不想看见更不想碰。”

“所以，也不让我碰你的小猫？”

他看住她的眼睛，问。

这个小细节他竟然也记得，郁小麦心里莫名一麻，任性说，“就是不许你碰。”

话说完，她忍不住又扭头看他一眼。

他也正望着她，沙发旁落地灯洒下昏黄的光，映着他深邃英俊的侧脸，那双眼漆黑深沉，似是满含着多种她看不懂理不清的情绪。

如此安静的夜晚。

除了她和他，空无一人的老宅二楼。

郁小麦又起了冲动。

双手撑着直起上半身，倾身凑过去，脸一下压到他脸前，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怎么惹我生气的？”

她低声问。

说话间呼吸出一阵一阵甜香。

“就像刚刚说的，谁让你不让我碰，咬了一下你胳膊，你就跟我说那样的狠话。”

她低声控诉，娇气的声音低得让人发痒，“说什么不管我了，郁景明，我看你才是个坏大人。”

“……我有没有真的不管你？”

“你还说不让我再进你的卧室。”

“我有没有真的拦着你？”

她不说话了。

呼吸交缠在了一起，少女的甜香和男人冷冽沉稳的木质香，交汇融合。

她的任性，他的纵容。

彼此心知肚明。

心里的悸动和渴望一波一波地涌上来，郁小麦忍不住，双手扶住他的肩，“……那我现在咬你呢？你预备怎么办？”

他沉默不语。

对于她来讲，他的沉默就是默许，她毫不犹豫，张了唇凑上去就要咬，郁景明虎口顺势钳住了她下颌，他手大，钳着下颌像极了掐着脖子，一把将她摁下来。

他也俯了身压下来。

她躺倒在沙发上，郁景明垂眸看着她，声线很低，像警告又像是温和的训斥，“……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不该那么碰我，对不对？”

她当然知道。

否则，不可能一说漏嘴就意识到这事儿不能给伯母知道。

她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哥哥？”

她咬了咬唇，小小声辩解似的，“不是亲的。”

“亲表哥不应该那样碰，不是亲表哥更不应该那样碰，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