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晚,引发了一场更大的冲突

油嘴滑舌撒谎,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自此,郁景明回国的第二天,两人“全面开战”。

忘了是哪一次,她又闯了什么祸,惹得郁景明要她面壁思过。

她干脆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眼眶红红说,“我看着哥哥的眼睛思过不是更好吗?哥哥仔细看看,我的眼神不真挚吗,你还不能原谅我吗?”

郁景明让她下来,她磨蹭了好久,气呼呼地站起身,气呼呼地要回自己房间,没走出几步,手腕却被郁景明圈住,他抽过湿纸巾帮她擦眼泪。

她哇地一下哭得更厉害,抱住他的腰控诉他太凶了。

郁景明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一茬就这么揭过去了。

是了。

她有的是办法治他。

相处至今,几乎次次都能蒙混过关。

可是,这一阵子,能够蒙混过关已经不能满足她了,和他在一块时,她紧张忐忑又享受,不和他在一块时,总是无端地想起他,总是没来由地觉得焦虑。

这样春光明媚的大好周六,他和谁在一起?在做什么呢?

是大人们社交的那一套吗?

还是说是时方仪?

“秋秋”

她抬起头,却发现方亦秋并不在座位。

“秋秋呢?去哪儿了?”

“先上楼了。”

商从京回答说。

“哦。”

郁小麦感觉商从京脸色有点不对劲,他好像也莫名有点焦躁。

-

下午,二楼客厅明显陷入了低气压,跟上午的热闹完全相反。

商从京不打游戏了,拿起本书坐到沙发角落里胡乱翻看,方亦秋则正襟危坐,一言不发复习功课,郁小麦抓耳挠腮,最后,终于忍不住问,“秋秋,方仪姐最近还在和我哥见面吗?”

“我也不清楚。”

方亦秋说。

郁小麦想了想,朝商从京喊了一声,“从京,今天我哥是和你堂哥一起出去玩了吗?”

“我哪儿知道。”

商从京头也没抬。

郁小麦失望地哀叹了一声,“好烦哦。”

小黑猫琪琪挤开卧室门从里面出来,细声细气喵喵叫。

郁小麦把它捞过来搂在怀里,用脸颊蹭了蹭它的小脑袋,“呜呜呜,琪琪,姐姐不高兴。”

琪琪喵了一声,乖乖窝在她身上不动了。

临近晚饭时间,方亦秋和商从京异口同声,“我该走了。”

“啊?”

郁小麦说,“你们俩都不留下吃晚饭吗?今天没人陪我诶。”

她好不容易勤奋一次,周末没有预定任何玩乐的行程,结果却要落得个自己吃晚饭的孤家寡人下场吗?

方亦秋踟蹰了一下,“……那我留下吧。”

商从京头也不回就走。

他走了之后,两个女孩又在二楼客厅玩了一阵子。

上个月收的生日礼物还有几个没拆,郁小麦带方亦秋回自己卧室,两个人盘腿坐在窗边,一个一个拿过来拆开。

有几个无火香薰套装。

拆开来,拧开盖子,插进扩香条,郁小麦凑近闻了闻,“好闻耶,你闻闻。”

英国梨与小苍兰。

前调是佛手柑。

方亦秋嗅了嗅,“确实好闻。”

临近傍晚,温柔的夕阳在花园里铺陈,斜斜映在敞开的格子窗上,窗玻璃反射出粉紫色夕阳的模样,像一幅被框住的画。

郁家老宅在大院深处,常年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