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略显冷淡的两个字让郁小麦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正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她把手缩回被窝里。

他直起身,顺手拾过自己的西装外套抓在手里,道,“起来换上睡衣,敏阿姨待会儿给你送醒酒汤上来,喝了再睡。”

他说话的语气跟平日一般无二,可郁小麦隐约地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他气压有点低。

像是情绪不太好。

郁小麦虽然平时对他胡闹惯了,可他真发火的时候她是很怕的,就像以前在酒吧跟男孩子调.情的那次。

所以这会儿,她按捺下心中的种种疑虑不安困惑,乖乖说好。

郁景明转身离开。

走出两步,郁小麦坐起来,“哥哥。”

郁景明停下脚步,没回头。

“哥哥晚安。”

她说。

“……晚安。”

-

周日。

郁小麦上午十一点才醒来。

昨晚真是长长的一夜,以至于醒来时有点神思恍惚。

她洗澡换衣,化上淡妆。

这过程中一直在回忆昨晚的事。

她记得,派对结束后,她耍赖不肯回家,最后是郁景明抱她上了车,在车上也温和地把她抱在腿上,让她睡觉。

回到家里,他把她放到床上之后,还发生了什么事吗?郁景明的表情和声音怎么会是那样的?难不成,她酒醉之后对他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

她无法确定。

得观察一下。

敏阿姨上楼来敲门,说,一大清早,所有拆了的未拆的礼物都从ShyPa运回了郁家老宅,包括她甩丢的那双玛丽珍鞋,此刻全部堆在二楼客厅里。

两人一起拆礼物。

礼物来自同龄的朋友和几个认识的姐姐,基本上都是包包化妆品香水之类。

一一拆开,分门别类归置进卧室。

收拾剥掉的包装彩带时,她问敏阿姨,“我哥呢?”

“先生吃完早饭就出门了,大概是有公务。”敏阿姨道,“老爷老夫人在家。”

“哦。”

-

午饭后。

郁良平道,“下午几个亲戚长辈就陆陆续续到了,小麦别乱跑,等着晚上给你办生日宴。”

郁良平陈英兰夫妻俩一向重视她的生日宴,每年都在百忙之中亲自抽空回老宅陪她住几天不说,还会邀请郁家其他亲戚长辈过来,一起为她庆祝。

“好的。”

郁小麦乖巧微笑点头。

她径直去到郁景明的书房看书写作业。

期间接了一通来自妈妈郁知微的电话,母女俩亲亲热热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

下午四点钟光景,她从书房出来,想去冰箱找点饮料喝。

路过客厅,一眼就看到郁景明正坐在沙发里,和他父亲郁良平说话。

听起来是很严肃的大事。

她懂分寸地不插嘴,权当自己不存在,轻手轻脚从一旁绕过去。忍不住偏头看过去一眼,郁景明也正巧抬眸看她。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

拿了两瓶果汁回到书房,敏阿姨后脚端着托盘跟进来,说,“先生今儿早上给了我一份甜品配方,我刚按照方子试着做了两个,小姐,来尝尝吧,正好学累了歇一歇。”

“我哥?”

“嗯,”敏阿姨笑说,“先生真是疼你,我看了都觉得感动哇。”

郁小麦看向托盘,两枚点心静静躺在精巧昂贵的青瓷碟上,正是前天晚上在酒吧她说爱吃的那道蓝莓芋泥巴斯克。

郁小麦心里乐开了花,促狭一笑,“都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