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明抬手把酒杯举到唇边,微仰头喝了一口。
盛旭东跟了他许久,早在他在美国读书时就担任他的司机保镖,较之旁人,更能敏感地察觉到他周身的沉寂气息。
不由斟酌措辞,道,“大小姐长大了,您终于也可以轻松些了。”
他最清楚不过,前两年,刚回国的郁景明一边要忙着接手工作,一边还要事无巨细地管教郁小麦,过于忙碌而且劳心。
他是有意宽慰,郁景明却没作声,只是又喝了几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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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唱几首歌,郁小麦嗓子累了,招呼着台下某个朋友上来顶上,她下来喝杯水。
键盘手在旁边看着狼吞虎咽喝水的她,笑说,“差不得了,别勉强,你过生日是让你开心的,别搞成演唱会了。”
“就是就是。”
旁边有人附和。
郁小麦放下水杯,边儿上立刻有人递上纸巾,她看也没看顺手接过,沾了沾唇角。
舞台上的朋友闹开了,鬼哭狼嚎不知道在唱些什么,台下的人笑作一团,有人站起来大声喊,“给老子滚下来!”
郁小麦被几个姐姐拉过去聊天。
大厅里,侍者往来穿梭送饮料送酒,宾客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唱歌跳舞,拼酒聊天玩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