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伤心吗?”

“当然会。”

一提起来她又是泫然欲泣,“好伤心的。”

“那么……”郁景明耐着性子,“‘分手’、‘判你死刑’、‘不要你了’……”他一字一句,盯住她,“这些话可以随便讲吗?”

郁小麦马上摇头,“当然不可以。”

“再有下次呢?”

“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了。”

她作出发誓的样子。

郁小麦仔细看他的表情,察觉他好像有一丝丝松动了,马上冲过去,坐到他腿上,深刻反省过后的真挚诚恳,“哥哥,我完全知道错了,以后也一定好好做人,不让你操心,每一时每一刻都谨记在心:我是哥哥的人,我要对哥哥负责任。”

郁景明拿烟的手撤远了些,搭在沙发背上,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哥哥,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时候有人敲门。

是陆政。

休息室里的两个人都没说话。

大约是敲门没人应,陆政干脆给郁景明拨了一通电话。

郁景明点了接通,放在耳边,同时,抬手解郁小麦的衣服。

针织外套,内搭,搭扣。

郁小麦完全僵住,一动不敢动。

浑身都绷紧了,呼吸一下比一下急。

距离很近,她能听到电话里的陆政说,“小麦又闯什么祸了?还在教育?”

兄妹俩进去休息室都二十多分钟了。

郁景明说,“她前一阵子不太乖,在跟她算总账。”

陆政笑起来,“19岁的小姑娘,最烦你管教她。”

“是吗?”

这话,郁景明是看着郁小麦问,郁小麦急忙摇头表忠心,又不敢出声,只能咬紧了唇,生怕异样的声音溢出来。

提到19岁的小姑娘……

陆政想起某个人,心痒起来,道,“景明,我先撤了。”

郁景明说好。

电话挂断之后好几秒,郁小麦还是没敢动弹,一眨不眨可怜兮兮地看着哥哥。

郁景明盯着她,平淡地问,“偷.情刺激吗?”

搁以前,她肯定马上兴致勃勃说刺激,太刺激了。可现在,她不这么觉得了也不敢这么说了。

她咬住唇摇头,“不该这么说,”她低低地,“……这话显得很儿戏。”

郁景明眸色几不可查地变了变。

接着,他终于听到了他最想听到的答案

郁小麦抬眸看他,以平生最真挚最乖巧的口吻,“哥哥,我想正式地认真地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

郁景明好一会儿没说出话。

她小声说,“哥哥,亲亲我好不好?”

郁景明偏头避开,声音几分嘶哑,“我抽了烟的。”

“那让我也抽一口,我们就一样了,就可以接吻了。”

她立刻说。

这脱口而出的莽撞的话,让郁景明的心脏猛烈搏动了一下。

她就是如此。

总是有种很激烈的不管不顾的热情,让他深觉被熨帖被治愈。

他其实并不太在意她的“难以管教”。

横冲直撞是她的缺点,也是她最吸引他的特质。

叛逆也罢,孩子气也罢,都不要紧,他只要她的认真。

「那让我也抽一口,我们就一样了,就可以接吻了」

这话,换作半年前,她一样会说得出口。

郁景明这一刻意识到:她对他其实从未不认真过。

那些听起来不过脑子的话,只不过是她性格使然,贪玩任性,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