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明把她抱起来,走向她的卧室。
走进卧室。
他顺手摁灭了所有主灯,抱着把她压在门板后。
夜已深。
整栋老宅陷在沉沉的睡眠中,似是连房子本身也发出了一起一伏的平稳均匀的呼吸。
借着昏黄的小夜灯,模糊中看清他的眉眼他的薄唇。
近在咫尺。
呼吸交错,痴缠,似是谁都不愿就这样结束这个夜晚。
郁小麦目不转睛看着他微张的薄唇,听他低低说了一句,“再亲一下?”
未来得及点头或说什么,唇已经压了下来。
高大的身体形成暗影,覆盖了她所有的视线。
轻轻含.吮住唇肉,细细地舔.舐感受,吻和浸了水的夜色一样沉缓温柔。
她搂紧了他的脖子,手往他衬衫后领口里探。郁景明腾出只手解了衬衫顶端两颗扣子。
舌尖勾缠舌尖,津液交换发出声响,无比清晰。
郁小麦起了一阵战栗,颤抖间,不可避免地贴到他身上。
隔着几层布料,那骤然的相触让她呜了声。
郁景明扣着她后腰,却是越摁越不留缝隙。
吻也辗转着来到她耳边,炽热的呼吸鼻息一下一下在颈侧冲撞。
气温越升越高。
她却贪恋地紧贴磨蹭着,舍不得离开。
郁小麦搂紧了他的肩,细碎地说,“哥哥,我都还没仔细看过……”
郁景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吻稍一顿,在她颈侧咬了一下,嘶哑地开口,“……想看?”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以后有的是时间。”
他说。
时间很长。
昼与夜同样。
可他们俩都忙,时间不好凑,地点更不好凑。
郁良平陈英兰都在老宅居住,每晚回的比郁小麦还早。
第二天是周六,陈英兰难得上二楼。
温暖明亮的客厅里,郁景明坐在沙发上看书,郁小麦缩在沙发另一角落里,脸上支着一本大开本画册。
“琪琪呢?”
陈英兰问。
郁小麦从画册上面露出眼睛,“在我房间。”
陈英兰笑说,“昨天晚上听见琪琪在楼上乱跑,它绝育了没有啊?”
春天,该是发.情.期了。
“……好像没有。”
“改天让敏阿姨带去宠物医院看看吧,绝育了对它也好。”
郁小麦点头。
陈英兰在二楼客厅待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气氛有点怪,好像有点紧张似的,就笑眯眯地问,“你们兄妹俩不会吵架了吧?”
郁景明把书一合,看向郁小麦。
郁小麦笑着,“怎么会,我们都这么大的人了。”
也是。
陈英兰站起身,“小麦,我要去一趟爷爷那里,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呀?爷爷说想见见你。”
“好哇。”
“换身衣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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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三辆黑色公务车驶上主路。
中间那辆的后座,郁小麦偏过身子给郁景明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