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无措然后是生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我给你完全的彻底的空间,”郁景明静静地说,“你可以做你自己,顺便也好好想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我。”
说完就打开门。
郁小麦冲着他的背影喊,“郁景明,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你说一句话了。”
郁景明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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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电梯里,郁景明已经拨通了方亦秋的电话。
让她到这里来陪郁小麦。
又打电话给盛旭东。
盛旭东说,“先生,我还在地下停车场,没走。”
郁景明走到停车场,盛旭东为他打开后车门,道,“先生,您的大衣?”
“忘在楼上了。”
他坐进车里,倚着靠背,疲倦至极,深深舒了一口气。
盛旭东瞧着他的脸色,又问,“先生,要请医生到家里来再看看吗?”
也许是这几日一直连轴转的缘故,他有点轻微的感冒症状,已经发了一整天的低烧。早上在南城看过医生,开了药,也没见好转。
“不用,我自己有数。”
盛旭东启动车子,往CBD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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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明回到自己的住处。
又给母亲陈英兰拨了一通电话,告知她,今晚郁小麦和方亦秋一起住在她家里,让她老人家不必操心。
明天的日程也预先过了一遍。
至此,事情都安排好了。
他倚靠在沙发里,点了根儿烟。
还是压不下心里的焦躁。
他是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最恰当的选择。
在那儿继续跟她吵下去也没有任何结果。
也许是他把风筝线缠得太紧了。
让她无法忍受。
他理应松一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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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小时,方亦秋就赶到了东三环的大平层。
到了之后,郁小麦却是一个字也不说。
过了半个月,两个人在郁家老宅她的卧室里谈心时,郁小麦才语气轻松地说,“不知道。他说给我空间,让我想清楚还要不要他。”
方亦秋有点吃惊,“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会不要他?”
这话让郁?*? 小麦一下哭了出来。
压抑了半个月的无助和委屈完全随着眼泪涌出。
方亦秋抱着她安慰了好一阵。
“要不,你找个时间跟他谈谈?”
“我才不要。”
郁小麦立刻把眼泪一抹,恨恨地说,“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跟他说一句话了。”
方亦秋怔怔地无言。
接下来那段日子,方亦秋得到郁景明的托付,要她多照顾下郁小麦。
作为好朋友,她尽心尽责,日常一起吃饭自习或者出去玩时,总是观察她的表情,郁小麦倒没什么异常,课业没落下,日日笑开怀。
她终于坐了一次南哥的机车。
下来就手撑着膝盖吐了个昏天暗地。
也穿回了以前的“奇装异服”,在酒吧抓过两个猥琐男,和一个女生拼过酒。
酒量倒是越来越好了。
一直到12月份,她都没再见过郁景明。
郁景明没再回过老宅。
12月初,她跟随院长去过一趟上海,参与了一个艺术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