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小麦点点头。
“决定要在那边工作?”
“……有这个打算。”
“也是,纽约的艺术氛围好一些,工作也比较丰富。你读艺术管理,适合在那里工作。”
怀玉说。
这些对话一字不差地落到郁景明耳朵里。
他抬眸看过去,观察郁小麦的反应。
女孩有点懒洋洋,似是对于定下未来的事毫无兴趣。
八月份,在The Plaza的套房里,从她爸爸口中得知她要去纽约读书工作,他不可能没有波澜。
异国恋也没什么,他当然可以克服。
可她太捉摸不定。
甚至,就像她当时说的,也许到时候她根本不想读研了,要跑去非洲做义工。
她像风筝,随风不知会飘到哪里。
他不确定自己手里是否有风筝线,更加不确定那风筝线是否牢固,于是,只能一遍一遍密密匝匝试图把风筝线缠绕得更加结实。
就像他以前的习惯,驯服、掌控每一个可能让他上瘾的离不开的东西。
他从没有失败过。
不知怀玉压低声音说了什么,惹得郁小麦哈哈大笑起来。
到最后,朝对面丢了个耀武扬威的眼神。
孟正安喜欢热闹,喝了几杯酒之后嗓门更大,吵着嚷着跟周围几个男人讲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他、郁景明、陆政,三个人是发小。
讲到郁景明时,郁小麦留神听了几句。
“景明从小到大干那么多次坏事,每一次都是我和阿政顶包,尤其是我。到现在,伯母都还以为所有坏事都是我和阿政干的。”
郁景明半垂眼睫,似是循着他的话语想到一些往事的细节,颇懒散地牵唇轻笑了一息。
素日里,除开彬彬有礼的客套淡笑之外,他基本上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威严庄重。
在公司面对下属是温和的,面对她,则经常是皱眉的不悦的,大概是因为她老是干些让人皱眉的事。
也只有在孟正安陆政这两个不太着调的朋友面前,他才会露出如此慵懒的一面。
由此,郁小麦忽而觉察到:他有很多她不了解的侧面。
甚至,他小时候会什么样?他在美国读大学时,也会像Lucien那样,抽烟饮酒参加派对吗?
那种面对潘多拉魔盒的感觉再度浮现在她心头:好奇,夹杂着紧张和忐忑。
正入神地盯着他的时候,冷不防郁景明也抬眸看过来。
她冲他做了个鬼脸,转头又跟怀玉和她的几个姐妹聊起天。
姐妹们的话题中心现在是郁景明。
有个人正在跟怀玉打探,“郁先生有女朋友吗?”
“据我所知,没有。”
“那他上一任是什么风格的?你有没有听正安他们聊过?”
“没有,”怀玉意味不明地笑,“他们从不谈论这些。”
“奇了,几个男人在一起竟然不讨论女人哦?”
怀玉摇摇头。
有人意识到眼前美艳活泼的女孩正是郁先生的妹妹,转而向她打听。
郁小麦摇头,“反正最近几年没谈过,他上学时候我还太小,也没见过他,就不知道啦。”
她不琢磨这些,与她无关。
“郁先生恐怕眼光高,没有看得上的。”
怀玉要以此作为话题的终结,话音落,正要聊点别的,郁小麦这时候突然说了句,“谁说的,他现在有喜欢的人。”
她这句音量稍高,引得那边几个男人看过来,孟正安问,“谁?谁有喜欢的人?”
郁小麦直直看向郁景明,“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