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她摸摸弟弟的手,看他的手指头,就知道他被费霓照顾得很好,可费霓总不能一直照顾他。
穆静来的这么短暂,完全没能唤醒弟弟的记忆,可时间到了,她不得不离开她看着方穆扬身上的新衣服,又看看费霓,费霓的衣服已经被洗得泛白,比上次她来时还要更瘦。费霓为照顾她弟弟已经受了许多累,怎么能还花她的钱。她拿出她带来的两百块钱和置换的全国粮票给费霓,费霓不要,她一定要给她,这已经是她为弟弟所做的全部。至于更多,她无能为力。
回程,穆静比来时要从容些,没有那么挤,她也买到了坐票,可她心情甚至不如刚来的时候,来时她对弟弟的康复还有希望。
还有五站到达钟点,她座位旁边的人换了。坐她旁边的男人脱了鞋歇脚,那味道很不好闻。她以为那人一会儿就会把鞋穿上,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选择了沉默,可下一站都要到了,旁边人还赤着脚。
穆静忍不住说:“请您把鞋穿上。”
那人好像没听见,仍赤着脚。
“车厢是公共场所,不是您的家。”
“这也不是你的家,我愿意脱鞋,你管得着吗?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这么多人怎么就你一人有意见。你看不惯,你也脱啊。”
这次穆静没有骂街,她并不擅长骂人,来时的骂人只是应激下的举动。
“如果您不打算把鞋穿上,那我建议您换个位置,您可以问问谁愿意和脱鞋的你坐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