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我靠,快听播报――班长第二啊!好几把牛!”

……

欢呼声在我耳边炸响,观众席的同学一个个比我还要激动。鼓掌的有,吹口哨的有,想把我抬起来的也有。

幸亏我挑的位置偏僻,不然我可能会被抛来抛去,像个麻袋。

班级总分排名第二。

耿一直把金牌给我,银牌给裴雁来时,我还没能回过神。

李逵今天红光满面,仿佛重回十八岁,借来照相机要给班里拍合照。

“来!运动员们!都给我举起你们的奖牌!没有奖牌的也比个pose啊!”喃?O

同学大肆起哄调笑,他也不恼,咧着嘴站在第一排倒计时,气氛火热。

“三――”

我和裴雁来配合地举了举奖牌。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对他说,恭喜,第二名。

“二――”

他没搭理我。

“一――”

我从没如此快活,但贪心地想要更多。

快门即将按下。我忍不住侧过脸看他。

裴雁来眼角还有些湿润,我心痒难耐,伸手用指尖蹭干。此刻,我志得意满,歹念丛生,色心把自制力和敬畏心全线击溃。

“你为什么不谢谢我?”几乎像在挑衅。

裴雁来眼风一厉,垂下眼睛,像只准备进攻的大型猫科动物。危险的视线划过我的脸颊,比秋风刮得要疼。

“林小山。”他叫我的名字。

我那时候并不知道,在那张照片里,我和裴雁来都是同往日相去甚远的形象。

我露牙笑,眼睛也弯着,脸上没有阴霾。裴雁来侧着脸,面无表情,显出罕见的凶相,像是要把谁活活咬死在看台上。

照片传到群相册,又被挂到表白墙。有一段时间,我和裴雁来成了一些女生茶余饭后的奇妙谈资。

我只记得,那时我头顶飞过一只鸟,羽灰,喙尖而长。它途经,展开宽大漂亮的翼,尾后卷起一阵邪门的大风。

背后的横幅猎猎作响。

没有预告,一只手突然覆上我的眼睛。腕间动脉每次鼓动,都蒸出香草和广藿的香。

风被悉数隔在掌心之外,我躲在后面,没再掉第二次眼泪。

裴雁来说了什么,被那只鸟扑棱着翅膀卷走,我什么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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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跳时间线

比狗还要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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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是不是优点我不清楚,但是走火入魔痴心妄想一定不是好话。从射箭馆回家,本来以为长夜漫漫难捱,没想到我倒下就睡得昏天暗地。

我常常在梦里见到很多年前的裴雁来,今晚也是。

他在我记忆中过分鲜活,每每入我的梦,都像是在看一场浓墨重彩的画展。我拿着限时七小时的门票,舍不得按时离场,醒来时胸口都像是被挖空了一块,比肾虚的滋味还空旷。

我就是这种得寸进尺的贪心动物。

从前以为,既然再也见不到这人,那么做梦很好。现在人活生生出现在面前了,又开始觉得只做梦不够。

这晚,高中时代的裴雁来只停留来几瞬,转眼时过境迁,他成熟,俊美,高大而沉静,像只谋定而动的巨兽,只一手就捏住了我的脖子。我仿佛连呼吸都在强权掌控之下,在一种极致的控制中获得隐秘的快乐。

第二天一早,我差点儿以为自己会死在梦里。睁开眼才意识到,昨晚裴雁来扼住我喉咙是假,环形颈椎枕反过来卡住脖子是真。

陈伯随着枕头落地逐渐平复,我活像条纵愈过度的死狗,爬进厕所。胡乱想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星生活,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