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纪四十年代的人脸,又面无表情地放了回去:“承蒙厚爱。”
两口酒下肚,我没憋住,还是问:“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巧了,”他把毛巾卷了卷,神色高深莫测,“六月底那回,一楼男厕我也在。”
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六月二十三,酒吧有个新来的骚零酒保,头一回见裴雁来,眼都直了。
送酒的时候目送秋波眼带春色,打着服务的名号上赶着聊骚。他脸皮也够厚,明明吃了闭门羹,临走前还想蹭一把裴雁来的手。
蹭空了。
中途裴雁来去了趟厕所,没多久,这孙子磨磨蹭蹭地也往厕所钻。
这我哪还能忍,放下杯子就跟去了。
我本来打着护食的心态去的,酒劲上头,是真有想动手的冲动。但到了厕所,才反应过来裴雁来哪儿是需要我英雄救美的角色。
没人能让他吃亏。
裴雁来一手就制住了人。
小酒保体型比我还小一个号。两只手被反扣着,头被裴雁来另一只手按在洗手池里,水龙头开着,下水口却堵上。裴雁来居高临下,手很稳,看起来没怎么用力。酒保整张脸浸在水里,挣扎不得,呜呜咽咽地直在里面吐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