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雁来让我在原地不要动。我以为他要去厕所,就在商场门口的矮人雕塑头上坐着。
这个时间,商场客流量不大不小,过客行色匆匆,没人在意我。我把脸埋进手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裴雁来洗发水的味道还残留在我手上,我曾在裴雁来枕过的那件羽绒服上闻过。
“直达天堂”他常用,前调偏甜,后调是持重的性感,但洗发水却意外清爽,我细细闻嗅,像是海盐薄荷。吸两口就差不多了。我心虚地搓了搓脸,企图掩饰刚刚的变态行径。
领口突然勒住喉结,我呼吸一滞,发现卫衣帽子里砸进什么重物。
我忙把手拿开,第一眼看到的是看着手机的裴雁来,然后才从帽子里摸出一把折叠小伞,和一杯大杯百香果双响炮。
“走了。”他说。
五月的首都挂着大太阳,二十多度的天气里喝着冷饮,我是城市里最开心的人。
傍晚五点多,我从返程的高铁下车。两位学姐的家长都在出站口接,我一个十七八的异性格格不入。
没客套两句,我推着行李箱要走,一位学姐的妈妈却热心拦住我。
“哎,这位同学,你住哪儿啊?我开车来的,顺路的话送送你吧。”
我不擅处理无由的善意,略觉尴尬地婉拒:“谢谢,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