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头的焦虑拉长了我维度中的时间。
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裴雁来眉头飞快皱起,狭长而深的眼中似有一瞬乍现的寒光。
起初我以为,他是对我的语焉不详深感不耐,心头顿时凉了半截,但是事情并非如我所料。
裴雁来的反应速度极快,向我飞速探出手的时候撕裂开一阵暗涌的风。我的眼睛天生敏感,流泪几乎是家常便饭,于是下意识紧闭起来。
被他举重若轻地往前一扯,回过神,我才发现是自己挡住了后面人的去路,差点就被只顾着说笑的人群撞个正着。
“谢谢。”我总算找到了话说。
托那几位不长眼睛的福,现在我和裴雁来之间的距离很近。
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没有松开抓住我校服袖口的手。我的鼻尖正冲着他的下唇,再往前一小步就能碰到。
变态似的,我忍不住吸了口气,闻到他颈肩的香水味。
中调是黑朗姆酒混着奶油香草。
味道还带甜头,刚喷上不久。
“请你,”他没撤开,距离太近,他声音不大,我能听清:“废话少说。”
我心头一紧,口不择言:“那我说点儿别的。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