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吹响口哨。
三教九流的观众尖叫又欢呼,暴怒的输家砸了Blaser,比了个中指离场,而蓝色面罩被举起了代表胜利的右臂。
和竞赛里见过的那些赢家不同。优胜没给他足够的刺激。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下,他却平静地几乎不像是智人。
他放下手,往台下走。即将走出我视线范围的时,他单手掀下面罩,手指挂着,垂首活动几下手腕。
我将眼睛从头套移开,入目的是一张滴着汗水的、俊美的、熟悉的、男人的脸。
――裴雁来。
在他露出全貌的一瞬,我的脑海中过电般的闪现出方才的对决。
原来是裴雁来。
是他在进行一场冷静又残暴的捕杀。
奇了怪了,双标大抵真的是人的本性。
我从没如此近距离直面过暴力美学,嘴角肌肉抽动了几下,没溢出嘴角的话居然是“好他妈性感”。
毫不夸张的,他扯下面罩的一瞬,我听见我身体里的某个部分正在坍塌。非常清晰,非常刺耳,我不能忽视。
在刺目劣质白光的边缘,他从高处投下一眼,格外深邃的眉眼显出不同于常日的冷感。
他好像看到我了。我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