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虑了。”我突然凑上去,吻他月色都格外眷顾的侧脸,“我想好了。”
直到第二个吻落在他嘴角,我开始胡言乱语,“你嫁给我吧。”
裴雁来不懂什么是婚姻,我也不太明白。
世俗的价值观里,家庭是具象的,是妻子,丈夫,还有孩子,往大了说,还要算上高堂和旁支。但同性婚姻目前不合法,我也没法生孩子,家就变得抽象了。越抽象的名词越难被定义,我不想要星星和月亮,但难度不比那低。
至少恒久是第一性,我想。
裴雁来什么话也没说,他只是垂着眼,然后摩挲着我的后颈,和我接吻。
很像被索要长久誓言的就敷衍了事的渣男,但我知道,早在我许下这个愿望之前,他就给了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