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晃眼。
我走着神,任由肌肉记忆控制着身体,像具不怎么僵硬的行尸走肉,在首都来来往往的行人间慢悠悠地走。尽管还穿着得体的西装皮鞋,背上也还背着包,在这个被从工作中赦免的傍晚,我却于一簇簇奔波的社畜中间成为了异类,获得了微妙的怅然和安宁。
像个不那么典型的流浪汉,最后我的脚步停在了一家射箭馆前,店名是HART,用涂鸦的形式喷绘在门脸上,张牙舞爪的,很有个性。
这家店名气很大,我推门进去,馆内设施精良,环境也优越,老板应该有点家底,
前台是个留着寸头的姑娘,铭牌上写着名字,叫海阳,最多不过二十岁,生了一双狡黠又灵动的眼。
我来得好像并不凑巧。她看见新客人,一声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只匆匆扫了一眼,就欲言又止地想往里间钻去。
好奇心顶开嘴,我伸出手敲了两下柜面,问:“怎么了?”
她终于还是转过头来,眼睛冒光,囫囵解释一句:“我老板回来了,正和朋友切磋,好多人都在看呢。”
冲我抬抬下巴,她又加了一句:“我老板很牛的!不看是损失。”
追逐刺激和危险似乎是我的本能。回过神时,我已经跟着她来到赛场。
因为是周末,所以人意外的多,观赛席已经坐满,连廊处也围了几圈观众。我和海阳站在门口,只能远远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