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裴雁来听了这话,脸色有点古怪。
他不再靠在窗前,几步走到沙发前,把剩下的茶水泼进垃圾桶。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扯起一个很淡的笑:“……贵人多忘事。”
他很少这样阴阳怪气。
我手指一顿,突如其来的预感由指尖漫开。我后知后觉把盒子举到眼下,借清亮的月光看清粗糙的纹路。
这是儿童画。
笔触稚嫩潦草。
半成品。
像喜……
……喜鹊?
念头升起的一瞬,我的记忆被带回那个沉闷的午后。
拉上的窗帘,纯英文的纪录片,作业簿上的四线纸,我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看到后山的杏树和鸟雀。
在裴雁来出现前,我因为回答不上来问题他被老师罚站,她收走我走神时画的草图,那页纸我过后的十多年中再没有机会见过。
然后这份半成品,现在,出现在了裴雁来的,或者说是我早就遗忘到脑后的盒子上。
太多往事如同翻飞书页从我眼前略过。
雨夜的乞讨,射/击场的鼓点,新年的饺子,还有早作安排的雨伞,独我可见的遗书,和大风吹过时遮住我双眼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