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就尽人皆知。不过他业务能力一般,靠裙带关系上位,鼎润不短他一口饭,但少他一个也不少。
老胡当天中午就听见风声,还特地打电话过来问我情况。操劳多年的后遗症一朝爆发,腹上开完刀后他明显气血两虚,说话都有气无力。
“就是闹了一点儿矛盾。”我应付道。
老胡淡淡:“一点儿矛盾?我看未必。”
详细的我哪儿敢聊,于是岔开话题,“……您最近怎么样?”
他似乎是换个姿势躺着,被褥和衣服摩擦发出细碎的响动:“老样子。小漫和你说了吧?下周一专家组织会诊,如果还是处理不了,我就转院去沪市。”
人直面生命流逝需要偌大勇气。亲耳听他自己说情况不好,我心情还是有些复杂。
我嗯了声,沉默半晌才说:“好,您注意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让胡小姐联系我。”
老胡也笑了下:“我不跟你客气。”
周一上班时,何为思的位置已经被收拾干净。老何小何大抵和姓裴的八字犯冲,半年的时间,从耀武扬威到跌落泥沼,谁听都要说句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