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腔起伏了几下,也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大了,“抱歉。”
眼眶有点酸,很想说我们不如就这样算了吧,却又发现我连说出这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从未开始,何来结束?
这段时间的生活像是梦一样,而梦终究会醒。
我很清楚,我只会越来越贪心,我想要光明正大的独占,我想要身边人的祝福,我想要成为可以宣之于口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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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们不欢而散,他接到他妈妈的电话出去了。
独留我一个人面对这空荡荡的屋子。
等到下午他又发消息来,问我愿不愿意去吃饭,阿姨请。
我抹了把脸,回了个好。
一码归一码,我私以为我们的问题是陈靖铭在回避,和阿姨没有关系,和我那群善良纯真的室友们也没有关系,所以我应约而去。
席间大家相谈甚欢,一帮大小伙子嘴甜会来事,阿姨又是那种平易近人类型的家长,而且还很跟得上潮流,好多热梗她都能接的上话,一直到结束时气氛都很融洽。
只余留我和陈靖铭的暗潮涌动。
不过我也不傻,在阿姨面前给他甩脸子什么的这种一没资格二没品的事。装还是要装的,就是不知道陈靖铭是真以为我没生气,还是也装得像模像样,他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本来事情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同以往一样,大家各回各家,陈靖铭陪阿姨回酒店,然后再和他妈妈玩上个一两天,阿姨回去上班。
我和他在所有人眼里只会是普通同学、室友、朋友。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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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就坏在那天我比较倒霉。
那么宽的人行道,人也不是很多,就这么硬被一辆电动车撞到了。
是扫码就能骑的那类小黄车。
骑车的小伙子估计是第一次上路,练手来着,想着也晚了,没什么人,没想到越紧张越容易撞到硬生生把油门拧死了,就这么直直撞了过来。
虽然我下意识躲闪了,但还是疼得眼冒金星,他愧疚得连连道歉,打车送我去了医院,检查下来其实还好,就是右后脚跟个小腿肚那儿擦伤比较严重,但撞得不是很狠,但淤青是少不了的。
小伙子态度很好,我也不好说什么,还和人加了联系方式,一聊下来才发现是同校的学弟,名叫樊澄,一路上都在跟我道歉,还送我回了住处,表示明天送我上课。
“哈?”老油条的我表示大可不必如此身残志坚,“有这么合理的理由都不请假,更待何时?”再说明天周五也就一节课,我直接连放三天假。
“啊?也对也对。”显然这位学弟还停留在高中风雨无阻、天上下刀子也得去上课的阶段。
经他这么一说,我顺便就给导员请了假。
跟人告了别道了谢,瘫床上准备睡觉,想了想拍了张照发了个朋友圈。
何云涣第一个评论“?”,又小窗敲我,问我咋了,严不严重,明天还能来上课不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一一答了,这家伙又哀嚎,说我命怎么这么好,明天那节是“无情判官”老高的课,非生即死,少一个人就多一分被抽到的概率。
我挑了挑眉,回他,[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借你吉言。]
[没大事儿就行,兄弟我撤了。]
话题结束,我翻来覆去地看手机,新消息不断,但没有我想要的那一条,我知道自己在犯剑,但就是控制不住。
于是想了想又改为仅某狗不可见。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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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圈子高度重叠,陈靖铭即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