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

庄晏合欣赏着少女美丽的脸庞,克制地没有做出进一步的举动。

或许是受姜家祖上混血的影响,也或许是继承了母亲那边的优越骨相,姜愈白的五官要比一般的女孩更棱角分明一些,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以及冷白的皮肤共同塑造出了她的那份精致感。

在还是长发的时候,姜愈白淡灰色的眼眸配上冷淡的表情,简直就是最标准也最标致的瓷娃娃。

但眼前的少女,一头湿漉漉的灰白短发凌乱地耷拉着,额角的伤疤既显眼又丑陋妖异,一双眼珠在月白眼睑下骨碌碌乱转,脸上神情张皇不定、期待不安。

她经历过车祸的身躯在失去华丽裙装的点缀后更显出几分瘦削与单薄,纤细修长的脖颈上微微凸起的喉骨急速地滑动着,显现出几分少年人的青涩与纯真。

说是长大了也好,说是更有了人气也好,说更懂人情世故、是非对错了也好,眼前的姜愈白确实更加真实了。

不再只是美丽的躯壳以及犹如白纸一张几乎只有任性本能的灵魂,矛盾、复杂、挣扎和反差让她更有了品尝的价值,而因揠苗助长所残留下的稚气又让她有了调·教的空间。

庄晏合发现自己比预想中更满意这个未婚妻,也比以前更庆幸答应了这桩婚事,因为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将来的生活会比设想中更为有趣。

“晏……”

大概是因为她迟迟没有行动,姜愈白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

庄晏合适时地吻了上去,轻柔又清浅地吸住了她的下唇。

她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好歹看过一些“教材”,并且发现实行起来并不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