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一秒过去,等到都犯困了,也不见秦烈影子。该不是想不开吧?想到那些恐怖场面,她顾不得其他,起身冲向卧室。
房门虚掩着,她透过门缝朝里看去,由于窗帘遮挡,卧室有点昏暗,她只看到床上横躺着一道起伏身影,但却看不清具体情况。不再犹豫,她推门进去,床上的人毫无反应,想到那种可能,她心脏狂跳,快步走到窗边,颤抖着手去试探呼吸。
感受到喷洒在指尖上的呼吸,她无声松一口气。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秦烈睁开眼,眸中一片死寂。
看清他头发濡湿,安妮凝眉:“怎么湿着头发睡觉!”
“累,不想动。”秦烈复又闭上眼。
左右环顾,安妮到衣帽间找出一条浴巾回到床前,不由分说托起他的脑袋,把浴巾裹上去,弯腰轻柔擦拭。
头发不长,水汽很快被浴巾吸走,但未完全干透。怕打扰到秦烈休息,她没用吹风机。
弯腰久了有点酸疼,安妮索性坐到床边,继续擦拭。头发已经打湿床单,想必也要换干净的,秦烈应该不介意她穿着外面的衣服坐在床上吧?这么想着,她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搓揉着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