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
“啪!”陆时又赏了他一板子。
“老师,我听懂了。”江肆的腿还在颤抖。
陆时听到了满意的答案,终于停了下来。“为什么交白卷?”
江肆迟疑了几秒钟。
“啪!”格外重的一板子砸在江肆的臀腿之间,江肆膝盖一弯,差点跪下。
“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陆时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笼罩了过来。
江肆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终于回答道:“心情不好。”
陆时听到这答案直接气笑了,“心情不好就作文交白卷?”这话连三岁小孩儿都糊弄不了。
陆时抬手,干脆利落地照着江肆屁股就是两巴掌,不同于戒尺,巴掌清脆的响声突然吓了江肆一跳。
“我要听实话!”陆时眼睛微眯。
江肆咬咬牙逼自己抬起了头,转过身来直视陆时的目光,“实话就是心情不好。”
江肆这个人总有一种能一句话把人气死的能力,偏偏当事人还一脸平静。
就好像当初他也是这么一脸平静地跟语文老师说“我不想写”,今天又轻描淡写地给陆时一个答案“心情不好”,任谁来听都会觉得江肆嚣张得气人。
可这还真是冤枉江肆了,他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啊。
陆时盯着江肆,眉头微蹙,神色几番变换,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好像一直忽视了一样东西。
“你们作文题目是什么?”
江肆低下了头,顿住了。
陆时的手又捏紧了板子。
江肆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短暂的一秒钟后,他闷着声道:“《我的父亲》”
陆时闻言一怔。
怪不得。
那江肆今天的一切反常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陆时派人去查过江肆,江肆是个孤儿,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里长大,一直到七岁,他可以记事的年纪了,才被他现在的爷爷奶奶领养回家,供他上学读书。
江肆也争气,不知道是什么基因,从小到大在学校里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到第一,一直是别人眼里的学神、天才。
陆时看了看江肆,气质逐渐内敛,生出一种跟刚才完全不同的温润的气质。
他把戒尺放在桌上,用手揉了揉江肆的屁股,“打疼了吧?”
江肆俏脸一红,有些别扭地躲闪了一下。
陆时觉得好笑,刚刚都被按着在桌子上打屁股了,这孩子现在还在不好意思些什么。
陆时揉了揉他的头,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江肆。
江肆抬头,发现是自己在赌场输走的那块玉佩,原来陆时一直都给他好好保管着。
“老师……这个是在赌场输给您的……我……我不能要……”
看不出这小子还挺有原则,“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哪儿那么多废话!”陆时假装板起脸。
江肆抬头看了一眼陆时,犹豫着把玉佩接了过来。
“它对你很重要?”陆时指了指那块玉佩。
江肆没说话,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块玉佩值多少钱吗?”陆时又问。
江肆摇了摇头。
果然这孩子不知道,知道的话或许他也不会走投无路选择去赌场了。
“江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不是被抛弃的?”
江肆猛地抬头,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是被抛弃的?
关于江肆的身世,陆时有一点一直想不通,那就是江肆脖子上戴的那块玉佩。
那块玉佩看着普通,但真正上手才知道那块玉质地有多好,绝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