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数太高，不过半瓶江肆的眼神又迷离了起来，直到他的眼前又开始浮现出陆时的时候，他才心满意足地把酒瓶子一摔，酒水混着玻璃碴子洒了一地。

但江肆恍若未觉，虽然头晕脑胀，但只觉得这是好酒，因为这酒能让他看见老师，能让他想起以前跟老师一起的美好回忆，更能让他短暂地逃离现实......

只要能远离现实，怎么样都可以……

他想要看见更多次陆时，于是他挣扎着跪起来，又到桌子上捞了一瓶酒，跟刚才一样，直接仰头直接就往嘴里灌。

“你不要命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了他的酒瓶。

“嗯？”江肆眼神迷离地抬头，咦？是老师。

眼前的这个老师看起来比刚刚出现在他眼前的要真一点，江肆歪着脑袋，呼吸急促，把脸凑到陆时眼前仔细观察起来。

眼前这个陆时看起来不温柔，太凶了，脸色阴沉，看起来像是要打人的样子。

不行，他要换一个，换一个温柔一点的。

“你太凶了，我要换一个，换一个像在玩具店里笑得那么开心的老师......”江肆浑身带着酒气，被酒意浸染的声音也带着些微哑的醉意，甚至还带了些湿漉漉的委屈。

陆时心中一阵绞痛，原来那天自己在玩具店里的笑的样子对江肆伤害那么大吗？

仔细想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陪江肆逛过商场，唯一的那次，自己还有工作先走了。

他一直把江肆当做继承人来培养，所以有时候难免以?????成??人?????世界的标准要求江肆，对他也一直很严厉，可他好像忘了，江肆再怎么成熟稳重，再怎么天才，他也不过是个还在读高中的孩子......

他也应该喜欢玩具而不是喜欢公司报表上一堆冷冰冰的数字吧......

他也一定渴望像寻常的孩子一样，自己陪他去逛逛商场、买买玩具，对他温柔地笑着而不是处处对他严厉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