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麻绳捆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手腕和脚踝处早已磨出了血泡,血水洇湿了绳索。

她的嗓子因为连日的呼喊变得沙哑不堪,一开始,她还声嘶力竭地求救,满心期望着能有路过的人听见,或是哪个佣人良心未泯,偷偷来放了她。

可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死寂,以及老鼠、蟑螂窸窸窣窣爬过的声响。

赵明杰也就第一天夜里把她带来这里的时候,两人见过一面,他扬言让她乖乖听话,否则就会对云笙下毒手。

之后的几日,赵月兰再也没见到他。

每天都是外面的佣人管她的一日三餐,那些食物简陋得可怜,不过是些干硬的面包碎块,搭配着散发着馊味的清水。

每次看到那少得可怜的吃食被递进昏暗的储物室,赵月兰满心都是悲凉与愤怒。

可身体的本能又驱使她咽下去,只有活下去,才可能等来转机,才有机会出去再见一见她的女儿云笙。

这六天的时间,对她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要不是怀揣着一颗见女儿的信念,她早就死在了这个鬼地方。

就在赵月兰在绝望中苦苦支撑时,别墅外终于有了新动静。

一阵汽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是纷乱的脚步声与压低声音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