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的历史文献,就让他出去了。
杜云瑟出来后左拐进了一旁的厢房,这里是翰林院侍讲学士,也就是文晖阳的办公场所。
元化帝给文晖阳官复原职,文晖阳连请假的理由都没有,一个月前就走马上任了。
文晖阳穿着从五品官员的官袍,正坐在案前翻阅经史典籍,岁月在他身上留下无法忽视的痕迹,但也让他像陈年老酒一样散发着别样的神韵。
看见杜云瑟后,文晖阳舒了口气,脸上不自觉浮现出笑意。
“回来了?”
杜云瑟行礼,“昨日午后到的京城,因为忙着收拾安顿和去吏部销假,没有第一时间探望老师,还望老师恕罪。”
“无碍,华年昨日已经遣人送来礼物说过情况了,真没想到,老夫如今也有人惦念了。”
文晖阳唏嘘一声,对杜云瑟嘱咐,“华年初有身孕,你们要小心仔细,你比他年长两岁,是他的夫君,一定要照顾好他。”
杜云瑟点头,“华年一向是闲不下来的性子,我会尽全力帮着他,让他好好休息的。”
文晖阳笑了笑,“他这性子,是随了谁啊……”
不等杜云瑟回答,文晖阳便转移了话题,“云瑟,你今年二十有二,华年也二十了,都是该及冠取字的年龄了。”
“两年前我被软禁在京,你则回乡备考,耽搁了取字,你看你们二人的字都交给我来取如何?”
“恩师如父,本该由老师来取,华年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文晖阳学名遍布整个裕朝,是所有读书人心中的当世大儒,能得他亲自取字,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喜事。
然而文晖阳摇了摇头,坚持地说,“你回去问一问华年,总要他自己愿意。”
文晖阳的倔脾气上来,那是谁都劝不动的。
杜云瑟只好道,“几日后休沐,我们请老师到府上小聚,届时让华年亲口给老师说愿意。”
文晖阳满意了,随意给杜云瑟说了几句话,让他先去他自己的办公场地安顿。
“你虽然年纪轻,但官场上的学问和人情世故比老师我高出不知多少,在这上面我没什么好教你的,你选好了路,便一直走下去吧。”
杜云瑟躬身告退后,按照小吏的指引走进了旁边的院子。
翰林修撰是从六品的官职,在最高长官只有正五品的翰林院中,算是较高的了。翰林院一共有三个修撰编制,三人一起共用一座院落的正堂。
正堂按照规制面阔五间,最左和最右两间的空间摆满了架子,上面是各类经史典籍,中间三间用博物架和格扇门隔开,分别属于三位翰林修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