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情绪不是对任何明确的人。

就仅仅是他个性如此,完全不在乎对方眼中耳中将他定义成什么模样,任凭曲解。

只不过每一个他都刚刚好满足了她在某一时刻的迫切需求。

大概他说的才是对。

“好了,赶紧出来,别感冒。”

他用毛巾帮她擦干头发,随手拿了挂在一旁的浴袍替她穿好。

“那个,”向思迁唤他一声,又闭上嘴。

齐失既往她的方向偏头,“嗯?怎么了。”

“我也......帮你解决吧?”

刚刚只有她自己顾着爽。

“不用。”齐失既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很累了吧?去客厅喝点水,然后回卧室。最里面左手边的门。”

向思迁说:“好。”

看见她保持着微低的头,他立即明确地解释:“宝贝,我没在命令你。”

“啊?”

“现在,不想回应的时候可以不用回应了。”

“好。”

回应完才意识到,一切都是不自觉地遵守。

可能他骨子里就是有着独属于上位者那高昂起头颅的姿态,习惯了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着商量的事情。

向思迁找补式地亡羊补牢:“我可以进你的卧室吗?”

“嗯,乖,去吧。”

她这次清楚地没再应了,不过行动依旧贯彻着。

喝水的间隙里看他接着电话推开另一扇门,没听清在讲哪国语言,应当是有需要忙的事情。

她便拿着水往卧室走,没再打扰。

连睡觉的房间也意外简洁。

一张大床,一张被,一个枕头。一点都不像他那种人的风格。

向思迁回过神才发现,想着想着就躺到了唯一的枕头上。

全新的枕套上却留有他颈间清淡的香。

她可能入魔了。

被那条蛇咬了一口,毒意致幻。

不想要温柔的情事,却在激情过后贪恋情人的温言。

向思迁翻身叹息,在枕旁看见一本封面是法语的书籍,和一把泛着灯光暖黄的枪。

在书和枪之间,她选择了后者拿起,还以为是蛮有份量的仿真玩具。

不待她细看,齐失既推门进来,衣衫整齐。

原本烦躁全挤进眉间,却在看她手里的东西时眯起笑眼,“喜欢?”

“有一点好奇。”

好奇他这种人会喜欢怎样的玩具。

不过转瞬,脑海中就响起没资格了解的警示,想要放下,握着枪的手却被他忽然覆上。

“来,食指放进这里。”触碰她的手里还夹着一支正在燃烧的烟,火星被窗边顺进来的风吹得加速燃。

他用拇指拨过她的食指,拨进扳机的圆圈里,然后牵动的力带着她将枪抵得更近,正对他脑门中心:“要对就对准点儿。”

“想按就按下去。”

像是在用话语对她吐着信子,将周遭的气氛带进紧张里。

她看见他从枪两侧穿过的真切目光,暖黄色的倒影从枪身转移到他眼中央。

好像扣下扳机就能杀死他,这样他在这一刻里就能够永远属于她。

难免鬼迷心窍。

突如其来的一声“Boom~”,吓得向思迁瞬间松开手。

“宝贝的胆子怎么这么小。”

他脸上是充满孩童天真的笑,因得到一件心仪的玩具,被满足了玩心一样。

顺势接住即将坠落的枪,拉开床头柜,随意甩到里面置放。

向思迁不免埋怨:“是你太大胆。”

他耸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