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沉默一会:“……好像也是。”
克劳斯是唯一继承人,而以埃森如今的地位,似乎完全不需要牺牲继承者的婚姻。
当然,应该也不会在意一个不以结婚为目的、兢兢业业赚钱的她吧?
这样思考着,克劳斯又说:“不过,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
他看向景玉,慢慢开口:“我的父亲,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人称呼他为’爸爸’了。”
“你想有人叫你爸爸?”景玉眼前一亮:“我也可以啊。”
她伸手:“不过白天和晚上得分开收费,不包周不包月,论声,白天一声200欧您想先来几声?”
克劳斯平息一下呼吸。
他说:“龙宝,你可以说些正常情人间应该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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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并不能。
她苦思冥想,也没有想出来克劳斯究竟想要什么样“情人间应该说的话”。
她最大的优点就是不钻牛角尖,实在想不通就不去想,继续快快乐乐回房间打游戏。
只是刚开了一局,景玉就被女佣请出去了。
这件事情,从景玉第一次到法兰克福时候就有预感将要发生,但始终没有出现。
但在景玉刚刚成功拿到五杀后,该来的还是来了。
埃森先生,避开克劳斯,单独邀请她见面,“聊一聊”。
谈话的地点在一间宽阔但不算明亮的房间中,厚重的红榉木桌子后面,埃森先生抱着一只猫,一言不发,神情肃穆。
他看上去,就像《教父》里的维托·唐·柯里昂。
景玉心跳忐忑不安。
她终于听到对方的声音,冷漠,像冰块。
埃森先生说:“我每年给你20万欧。”
每年20万欧?
这个分手费听上去有点少啊。
景玉已经做好和克劳斯分分合合几十年的准备了,她说:“先生,我们是真爱”
埃森先生打断她:“只要你继续和克劳斯恋爱。”
“如果你能令他开心,每个月,我愿意多付1万欧,作为你的酬劳。”
景玉说:“尊敬的埃森先生,真爱也可以加钱。”
第29章 二十九颗
埃森先生抚摸着怀中柔顺的猫咪,他的英文听起来如此流畅。
“中国女孩,”埃森先生说,“我不是和你商量,这是交易,一桩对你而言十分划算的交易。”
景玉没有说话。
她意识到,埃森先生和克劳斯先生完全不同。
他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你认为怎么样?”埃森先生放下猫,他的脸终于出现在光明中,目光锐利,“我猜测,你和克劳斯应当签订了某些协议?他想要塑造你?”
景玉挺直脊背,她不卑不亢地望着埃森先生:“是的。”
据声称,浅色系眼瞳的人,在黑暗中的视力要比深色瞳优秀很多。
景玉不太能确定这条信息的真假,但克劳斯先生在晚上的时候的确不需要太强烈的光线。
而埃森先生坐在暗处,景玉没有办法从他的表情来判断他此刻的想法。
埃森先生却能清楚地看清她。
“如果你能治愈他,”埃森先生身体前倾,他说,“我会给你一个你无法拒绝的价格。”
景玉没有立刻给出回答,她问:“您有什么要求吗?”
“无,”埃森先生坐回去,暗淡光线下,他眼睛中的绿看起来都没有那样明显,“只要你能使克劳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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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餐食格外丰厚,啤酒,白葡萄酒,啤酒烩牛肉、甜菜椰子汤、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