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被含容,沾染体温,的确会暖。

注视着绷紧的脚尖,指甲顶端染着淡淡红色。

克劳斯在景玉耳侧说:“难怪有句话,叫做以水养玉。”

回应他的是景玉有点愤怒、颤抖的声线:“如果第一个提出这句话的人知道你拿玉做什么,一定会从坟墓里爬出来穿过亚欧大陆打爆你的头。”

她此刻整个人都坐在克劳斯怀抱中。

克劳斯低头,在她脖颈后面落下一个牙印。

“我不拿玉做什么,宝贝,”克劳斯说,“我只对玉做什么。”

克劳斯并不能详细地阐述自己对亲手救助的女性怀有怎样的感受。

在彼此都可以接受的情况下进行更亲密的举动,他将这些归结为正常的、异性之间的吸引力。

毕竟克劳斯的确很喜欢她。

喜欢她有趣的说法方式,欣赏她热情的性格。

彼此之间签订的合约有固定期限,关于这一点,还是克劳斯亲自订下的。

然而对方带给他的快乐、影响,比想像中要更多。

就像这场新开辟之中,克劳斯使用自己全部的耐心来安抚她,重点观察她的感受,甚至可以压下自己心底那点想要摧毁的感受。

克劳斯并不能判断这些原因。

在法兰克福的庄园中,克劳斯与她度过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愉快的圣诞。

除了那个摊主将他认为是景玉的父亲以外。

克劳斯无、法、接、受。

相对于来说,景玉的身高的确有一点点娇小娇小玲珑。

克劳斯不会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去评价伴侣的身材或者穿搭,此刻,他忽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是不是需要定做一对胸针?

一个写着“Klaus’sgirlfriend”,另一个写上“Jemma’sboyfriend”?

从来不在意自己年龄的克劳斯先生,在从圣诞集市乘车回庄园的路上,严肃思考这个令人担忧的问题。

而坐在他对面的景玉,低头认真检查自己购买的那些小玩具,还在快活地哼着圣诞节的歌谣:“Jinglebells,jinglebells……”

克劳斯看着她喜滋滋收集东西的模样,忽然想,如果往后的圣诞节都能这样度过,似乎也很有趣。

那个八音盒状态实在糟糕,克劳斯费了不少的力气,确认里面有些零件的确损坏到不能继续工作。

他私下里购买一些同型号的配件,这种年代久远的东西很难找齐,幸好他有足够的金钱和员工。

克劳斯第一次为自己拥有的财富感到愉悦,至少这同样能够令他的伴侣感受到惊喜。

不过,景玉明显很害怕埃森先生。

在景玉沉浸在游戏中时,克劳斯主动去见了埃森先生。这或许是今年以来,克劳斯第一次主动和父亲谈话。

克劳斯要求对方用尽量柔软、温暖的态度来和景玉沟通,她表面上看起来很洒脱,但也藏着一颗敏感的心脏。

; 克劳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为她带来糟糕的影响。

埃森先生沉默地听克劳斯说完。

他问:“你会和她结婚吗?”

克劳斯顿顿,他说:“或许。”

他在这点撒了谎。

坦白说,克劳斯尚未考虑过自己婚姻,他是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

为了更多地保护好景玉,克劳斯选择说一次谎。

或许只是谎言。

埃森先生抱着他收养的流浪猫,忽然问了克劳斯一个问题:“那你会因为她的其他追求者而不悦吗?”

克劳斯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