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将自己的烦恼讲给雕先生。

雕先生一拍大腿:“啊呀,这有啥好愁的?听我说啊,克劳斯先生这种人,就是得煽情,给我往死里煽。”

景玉:“啊?”

雕先生给她出主意:“我以前听过一件事啊,说是丈夫每天早出晚归,不在家里,节假日也加班,妻子很难过。有一天呢,妻子攒了一大笔钱,给了丈夫,说要求丈夫陪她玩两天。丈夫大为感动,深深感受到自己忽略了妻子,以后节假日不再加班,耐心陪伴妻子。”

景玉懂了:“我明白了,您是要我花钱去买克劳斯先生的时间?”

雕先生很满意:“对头,你想想,克劳斯先生最不缺这东西,他和你这么好,能要你的钱吗?他肯定被你感动了,然后陪你去玩啊。”

景玉心里面顿时舒坦了。

她吃了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一点烤肉,还有一些蔬菜沙拉,饱饱地上楼。

克劳斯先生就在外面不远处,他刚刚归来,外套搭在右手手臂上,另一只手正在松领带。

听到这边动静,他心无旁骛地看了眼景玉,继续松。

而景玉过去了,殷勤地过去:“先生!”

克劳斯将领带摘了下来,握在手中:“怎么了?”

景玉期待地看他:“先生,我是说如果,如果啊,有人想买您一天时间,得多少钱啊?”

克劳斯垂眼看她:“做什么?”

“嗯……就是有点好奇,”景玉眼巴巴地看着他,“就是问一问,如果有人譬如说,我,想购买您一天时间,您认为价格开到多少合适?”

克劳斯平静地说:“两百万欧吧,税后,走公证,节假日双倍。”

景玉:“……”

克劳斯看她:“怎么了?”

景玉:“没什么,当我什么都没说。”

第37章 三十七颗

克劳斯先生实在太过于昂贵,他说出的这个价格远远超过景玉的预算。

如果是两千欧的话,她可能还可能会稍稍考虑一下。

不过景玉仍旧不死心,问了句:“如果是我的话,能给打折吗?”

克劳斯说:“不能。”

景玉:“……哼。”

出师未捷身先死。

半小时内重燃希望小火苗,又被克劳斯先生啪唧一下直接掐灭。

现在的景玉很忧郁,也很惆怅。

杜塞尔多夫的葡萄酒节一般会在九月的第二周和第三周的周末举行,距离这个节日庆典还剩下一周,而按照克劳斯先生的习惯,他喜欢在即将出发的前四天开始做旅程规划,让助理帮忙订机票。

这也就意味着,景玉还有三天的时间用来说服克劳斯先生。

景玉揉了揉脸颊,给自己打气。

金钱收买失败,景玉思考良久,决定使用美色、诱惑之。

然而,天不遂龙愿,在景玉还在纠结要不要穿旗袍见他的时候,次日,日薪昂贵的克劳斯先生就离开了慕尼黑。

他并不是一个只会享乐的人,在工作的时候,也一贯秉承了教育景玉时的严肃态度。

栾半雪比景玉迟一年来的慕尼黑,她是以交换生的身份过来的,课程方面没有景玉这么满,也没有景玉这样,顶着顺利毕业的压力虽然课程和考试也督促着栾半雪,但她本身还是佛系小咸鱼,完全不会像景玉这样为了得到更高的分数而拼命学习。

最让栾半雪不能理解的,就是克劳斯给景玉制定的那些课表和任务,密密麻麻好几行。

且不说学业上的压力,每周,景玉还要上三节芭蕾课,三节小提琴,以及两节鉴赏和礼仪课程,最后这堂课,除了最基本的一些礼仪外,还会教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