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磨起来。
大体是墨研得多了,她竟摸出了些门路。
秦肆在桌上展开了一张白纸,两边各用一则书镇压着。纸张有些大,不像是用来写信的。
秦肆从桌上挑了支合适的狼毫,便等着青黛将墨水研好。
他得了空,不禁就想看着墨研得如何了。
他转动着眼眸,本是看着砚台的,目光不知不觉地落在了青黛持着方墨的手上,白皙的手指与浓黑的方墨色彩分明。
煞是好看。
目光稍稍地游弋着,落在了她的手背上。那有一处细细微红的疤痕。也不知是在何处弄伤的,到了现在也未好。
他在洛阳静心寺时曾给她一瓶药膏的,那是治伤去疤的好药。肩膀的伤都治好了,她怎么就不懂得给自己的手用些?
脑子一点都转不过弯来,真是愚笨……
“督主。”
青黛出声唤他,秦肆被这突然的声音,惹得面上都出现了一丝罕见的惊诧。
青黛不明白秦肆怎么就突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只是柔着声音道:“督主,墨水可以用了。”
秦肆发觉自己竟然在青黛面前失了态,他骄傲地低哼了一声,拿起狼毫便沾着已经浓了的墨水。
毛尖落在白纸之上,不过一会儿,就细细地画出几道墨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