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为何要做如此的准备,想罢,只好出声问道:“督主为何这么做?”
秦肆看着漫天雪色沉默了很久,才低声开口道:“本督也许会死在这场战役中……在死之前,他们会先对本督身边的人下手。”
秦肆根本不愿意让青黛冒一丝的危险,无论是设计使青黛打入诏狱,还是狱中击垮青黛最后一丝防线的强占,还是那故意变了字迹的信。
他连心怀不轨之人闯入诏狱的招数都算得一清二楚,也顺水推舟地让青黛在一场混乱之中逃出。
他煞费苦心算计好了一切,不求青黛能明白他的用意,只希望她能趁着此次彻底离去这充满权势斗争的肮脏京城。
无了权势纷争,无了心惊胆战的生活,只是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恨一个人,总比忘记一个人要容易。
“与其让她明白所有原委痛苦一生,不如让她放下所有牵挂,安稳地度过余年罢。”
这样……
不好吗?
青黛,这样不好吗?
秦肆微侧过头来,一双浓墨色的眼看着赵千户,眼中褪去了不少以往的凌厉,“千户明白本督的意思吗?”
也许是内心痛苦到了一种境地,秦肆竟然能毫无顾忌地对着赵千户说出尘封在深处的心里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