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了浅浅的一层白,空落落的,只有他踩过薄雪之后留下的一串浅浅足印。
秦肆周身的气压似乎低得很,无人敢上去与之交谈。
只有一个东厂的内监拿着遮雪的纸伞仓皇地跑过去,似是怕慢了一步,就会受其责罚。
秦肆的权势这么的高,也并无多少人真正地心悦诚服于他罢。
原来权势和人心,始终不能两得。
柳玉微微眨着眼,眸光隐约闪着复杂的微光。
他不再看向秦肆,只是不紧不慢地踏下了台阶,刚走入了雪地没几步,就听见身旁隐隐地传来一阵谈话声音。
柳玉本无听取别人闲言碎语的爱好,只想快速走过。奈何二人交谈的言语之中,出现了一个不寻常的词诏狱。
诏狱乃锦衣卫北镇抚司直接掌管的牢狱,里头的残酷刑罚可是与东辑事厂的不相上下,里头关着的多是朝廷中犯事的官员。
环境恶劣的诏狱里,犯人时时受到酷刑拷打,带着各种伤痛,死亡是随时会发生的事情,诏狱也成为如地狱般恐怖的代名词。
寻常人觉得只是提到诏狱,都会觉得晦气的。这两位大臣却公然在太和殿前头咬着耳朵,想来其中也有些猫腻罢。
柳玉的身子一顿,脚步也渐渐地慢了下来,几若无声,耳边便细细地传来前头二人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