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屋中,空气中就隐隐地传来一股异香,若有若无。
他蹙着眉,似是不喜这道香气。玉立身子在门口处立定,便不再往前。
他朝着那排闪着烛火光芒的屏风瞧去,并不能瞧见人影,便开腔道:“不知娘娘唤本督来,是有何要事?”
秦肆低沉的嗓音刚落下,屏风后传来一道娇娇腻腻的叹息,那声音柔得几乎要酥去他人的骨了。
“本宫没有要事,就不能来寻秦厂督了?”
说罢,那屏风后就隐约现出了一个姣好的身形。正是被禁足多月的兰妃,她依旧如三月前那般风姿绰约。
她自屏风后朝着秦肆走出,墨发有些凌乱,丝丝缕缕地落在脸侧。
浅色透明的罩衫下的双臂白皙细腻,一袭红裙如火般热烈。
徐徐走动间,那白皙的赤足似要与地面铺着的雪白毯子融为一体了。
她一双美目盼兮,眸光似是能魅惑芸芸众生。
秦肆仍是站在门口,见着兰妃所作所为。他并未有动作,只是面上的颜色变得更加阴沉了些。
兰妃凑近了他,轻挥动丝质的大袖,就顺势带来一股催欲的香风。那道似是柔若无骨的嗓音又传过来了,“秦厂督这几月都不曾来看本宫,本宫好生寂寞呢。”
她说罢,那涂着朱红蔻丹的柔荑,便缓缓地抚着秦肆头戴的描金帽,柔嫩指尖娇柔地卷着他描金帽两侧垂下的深色垂缨。
秦肆似是觉得恶心至头皮发麻,太阳穴处隐隐地有些抽动。
他漠然看向兰妃,冷声道:“娘娘是皇帝的妃子,自有皇上关心您。至于本督来不来此地,怕是无关紧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