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宁费了不少劲,才把靳宴的衣裤都脱掉,里外都换了一遍。

做完这些,她又去外面熬了粥,再回去盯着滴液。

十一点,医生才过来拔针,靳宴也醒了。

“现在看情况还好,应该没大碍。”医生说。

时宁问了注意事项和药嘱,细致周到。

等医生离开,她看了眼靳宴,默默去盛了碗粥。

回到卧室,靳宴已经靠在了床头。

她把粥放在床头柜上,他看都没看一眼。

陈朝说:“您先吃点东西吧,时小姐盯了两个多小时了。”

靳宴却只是说:“把我手机拿来。”

陈朝无奈。

时宁见状,心里憋闷,干脆去了客厅。

陈朝进进出出,手机、平板之类都拿了进去,刚打过点滴的人,就开始工作。

时宁心想,平时没见他这么努力。

进了她的门,他十天有八天都把时间耗在她床上。

算了。

反正也不是她的命。

她靠进沙发里,想着今晚睡哪里。

片刻后,陈朝离开,卧室里打电话的动静也停下了。

时宁起身,去里面拿衣服洗澡。

靳宴无视她,她也无视靳宴。

等她出来,快速地吹了头发,便去柜里抱被子。

正要出门,身后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

“今晚跟他约了几点?”

时宁咬唇。

她背对着他,背脊挺直,不卑不亢地领养羊驼的经历说了一遍。

靳宴头疼脑胀,对于这个“交情匪浅”的故事,根本不想听。

项链,羊驼,共同领养。

每一样都在他的雷区上,他竟然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时宁和梁赫野走得这么近。

见他没反应,时宁也料到了,他肯定不信。

她深呼吸一口,下了决心:“你如果不信,我们就分开吧。”

◇ 第224章

靳宴从没想过,分开这两个字,有天会从时宁嘴里先说出来。

他面无表情,头痛却上升了一个度。

门边,时宁停顿了片刻,抬脚走出了门。

她把次卧的床铺好,还没躺下,接到陈朝的电话。

“时小姐,麻烦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盯着靳总把药吃了。”

时宁苦笑。

连陈朝都看得出,她跟靳宴恐怕要崩。

陈朝对她很客气,她不好意思拒绝人家,更何况,靳宴在她隔壁出事,她也脱不了干系。

把医生留下的药准备好,她端去了卧室。

床头,靳宴闭眸坐着。

那晚粥,他还是没动。

时宁压下郁闷,把药递给他。

“把药吃了吧。”

靳宴睁开了眼,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僵持数秒。

时宁收回了视线,打算把药放在床头。

然而她刚侧身要走,靳宴就直起了身,准确地抓住了她的手。

时宁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