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靳宴吩咐司机。

“去医院。”

……

“靳总,那位小姐醒了。”

鼻息间是淡淡的消毒水味,时宁睁开眼,就见护士转头去叫靳宴。

她顺着视线看去,靳宴站在窗边。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上来查看了一番:“没什么问题,多休息,等体力恢复了就能出院。”

他对靳宴很是恭敬,并没多留。

时宁躺在床上,对上不远处靳宴寂静的眸子,思绪逐渐恢复。

她想起来,他嘲讽她心思活络。

可千钧一发之际,也是他救了她。

她扯了下干涸的嘴唇,“……谢谢您。”

靳宴唇瓣微抿,态度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

护士进进出出,帮时宁扎针,又扶着她在床头坐好。

“有事按床头的铃就好。”

时宁点头。

连护工都出去了,室内安静下来。

气氛之尴尬,比上次他们在车里那回更甚。

靳宴没打算多留,他拿上了外套,“有事自己叫护士。”

时宁见他要走,下意识叫住他。

“教授!”

男人看了她一眼。

时宁想起他曾给自己的警告,下意识换了称呼:“……靳总。”

“还有事?”

他这样刻意冷淡,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时宁顿觉如鲠在喉。

她没别的想法,只是不想被误会。

“我没有……”脚踏两只船。

◇ 第17章

话到嘴边,时宁却语无伦次起来。

半天后,才说到重点。

“我外婆生病了,已经在准备手术,手术需要很多钱,我的钱都被周治学冻结在联合账户里了,我只能听他的。”

她说着,看了一眼靳宴的脸色。

见他似是不为所动,她咬了下唇,轻声道:“我以为您结婚了,所以在球场上才……才冒犯您的。”

靳宴沉默。

说起来,她那也算不上冒犯,只是冷淡了点。

他面上波澜不惊,语气却没刚才那么冷淡:“我记得我跟你解释过戒指的事。”

时宁点头,声音越发轻了。

“我以为你骗我。”

“我看上去很像玩弄女学生的人渣吗?”

时宁:“……”

她脸上发热,摇了下头。

“不像。”

安静几秒。

时宁见男人不语,硬着头皮说:“是我误会您了。”

她抬起头,直面男人的视线,“不熟悉的人,是会产生一些误会的。就好像,好像,您说过我乖,但也说我……心思活络。”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也逐渐垂下头。

靳宴看着她,不着痕迹地轻哼一声,唇瓣掀动:“强词夺理。”

时宁握紧了手,没有出声。

忽然,肚子叫了起来。

她愣了下,随即赶紧吸腹,试图阻止胃部的叫嚣,可一下午没怎么进食,胃哪里肯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