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冷哼一声，懒得再理会他，直接扭头去吩咐嬷嬷。

“给我打！”

“不、不要……”

李氏把人抱得更紧，沈婉更是怕的抖若筛糠。

只可惜，这回两人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几个婆子上前，强行将两人分开，随即，把沈婉以跪姿压在地上，手里的牛皮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啊！！”

尖锐的痛叫一瞬间响彻整个庭院。

她背后的衣衫被打穿，隐隐能看到血痕。

嬷嬷却丝毫不留手，眼也不眨地高举着鞭子继续抽下去，一下接着一下。

整个院子都是沈婉的惨叫声。

沈承良有些于心不忍地别过头去。

毕竟自小到大，他都没有如此重罚过沈婉……

不知打了多久，直至沈婉连痛叫的力气都没了，浑身汗湿地垂着脑袋倒在地上。

“老爷！母亲！不能再打了啊！”

李氏已经哭得不能自已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两个婆子上去用力护住沈婉。

“再这样下去，婉儿会没命的……”

嬷嬷手中鞭子迟疑了片刻，扭头去请示沈承良。

沈承良犹豫了下，“母亲，要不……”

不等他把话说完，老夫人便冷哼一声打断。

“今日之后，让她每天到祠堂去跪两个时辰。”

“还有，大婚之前，别再让她往外乱跑一步！”

沈承良自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忙点头应了是。

“婉儿，婉儿？！”

李氏这才松了口气，抱着浑身是伤的沈婉仔细检查着，同时大喊。

“快去请大夫！”

沈湘宁漠然收回目光，见老夫人转身要走，主动上前搀扶住她。

“孙女送您回去。”

老夫人倒也没拒绝，只是转头看了看她，忽然问。

“可还觉得委屈？”

沈湘宁愣了愣。

后知后觉，老夫人似是特意来为她讨公道的……

心底不自觉地涌起几分暖流。

“……没什么可委屈的。”

半响，她摇了摇头。

毕竟，她对这些人早已不抱什么期待了。

“你爹娘的确是糊涂了些，毕竟沈婉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你也别怪他们，待日后沈婉嫁出去，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想清楚的……”

老夫人轻声劝慰。

想清楚什么？

想清楚她才是亲生的……

还是想清楚，她比沈婉更重要？

可那又有什么用？

她要的，可从来不是沈家人的忏悔。

沈湘宁眼底一片淡漠，却也没反驳什么，把老夫人送回春晖堂，又陪着她说了会儿话，才折返回自己院里。

“小姐。”

这时，恰好青桃也回来了，“那两人已经处理妥当了。”

她所说的是那两个被她绑回来的“证人”。

“老爷怕传出去名声不好，不敢报官，只警告了一番，让他们不要乱说话。”

“之后，便把人扔到府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