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什么,犹豫地开口,“今日之事,你……”
不等人说完,沈湘宁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夫人放心,我只是看令千金可爱,跟着过来逗一逗。”
“其他的,一概不知。”
她只是瞧着孩子状况似乎不对,不忍旁观,才过来瞧一瞧。
至于更多的,那便是御史府的家事,并不是她该掺和的。
“多谢你。”
御史夫人淡笑了笑,给过谢礼后,转而让丫鬟将她好生送了回去。
才回到席上,不远处几个聚在一起谈笑的女子,便注意到了她。
几人不知低声说了什么,不多时,其中一人上前朝她走来。
“竟还有脸出来参宴……你是嫌上回在四殿下府上丢的人还不够多么?”
女子居高临下睨着她,语气满是鄙夷。
沈湘宁认得她,户部侍郎的嫡女,白熙柔。
京中许多贵女拜高踩低已是常态,而这个白熙柔,与沈婉交情还算不错,对她便更是深恶痛绝。
先前寥寥几次见面,也没少为难她。
沈湘宁平静地回望着她,反问。
“上回?你是指何事?”
“上次你故意摔烂了我那价值千两的和田玉镯!”
白熙柔理直气壮地提醒,“那时,可有不少人都瞧见了,你不会想装傻不认吧?”
她周遭几个姐妹跟着上前,纷纷点头。
“是啊,我们都是人证……”
白熙柔得意地双手环胸,“我知道你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这么多银子定是赔不起了。”
“我也不为难你,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头道个歉,此事便算是过去了。”
她说的仿若是在施舍,十分高高在上。
“磕一次头一千两,很便宜你了。”
沈湘宁嘲讽一笑。
却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己。
上辈子,她被沈婉带到四皇子宴上,沈婉急着想去攀附贵人,把她一个人丢下便走了。
那时的她在一众贵女中显得格格不入,便想着找个角落躲一躲,待到宴席结束。
白熙柔却故意上来,撞倒了她不说,还把责任都推到她头上,说自己撞碎了她的玉镯要赔。
她那时满心惶恐,嘴也笨得很,只会一直重复否认说不是自己……
对白熙柔这个人也是十分惧怕。
可如今再看,眼前此人不过是个张牙舞爪的蠢货,实在找不出有半分令人畏惧的地方。
也不知,当时的她到底在怕什么?
沈湘宁轻嗤,“先不提上回是你主动过来撞了我……”
“单论你那只玉镯,你既说价值千两,不如这样,你把断镯拿出来,我去寻人鉴定一番。”
“若真如你所言,一千两,我即刻便赔给你,如何?”
“我”
约是她的反应与想象中全然不同,白熙柔止不住噎了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了?你拿不出吗?”
沈湘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是说,不敢拿?”
那镯子碎时她只觉得慌忙,可那之后,她也见了不少价值不菲的首饰玉器……
再回想起来,那镯子粗糙的成色,根本不可能是和田玉。
“我有什么不敢的!”
白熙柔咬着牙嘴硬,眼神却已然开始飘忽不定了。
“我是懒得与你计较!”
“让你一个乡野来的土包子赔我一千两,传出去,外头岂不是都要说,是我欺负了你?”
第40章 我替自己讨回公道,母亲也不许么?
“方才气势汹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