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整个晋州的百姓们都看看,你们这庄子到底是什么德行!”

这便是铁了心的,要颠倒黑白了。

“你!你简直恬不知耻!”管事气得手都抖了。

虽然心中气愤,可他却也不得承认……

若真放任他们就此出去造谣,对庄子开业的影响绝对不会小!

男子看他气愤,心中反而得意起来。

“就像这位姑娘方才所说的,我们不过是求财而已……”

他笑了笑,慢悠悠道,“你多给些银子,好好把我们的嘴堵住了,我们自然不会胡言乱语。”

他才说完,不等管事有所反应,却见沈湘宁先笑出了声。

男子目光微凝,蹙眉看向她,“你笑什么?”

自这女子进来开始,他便觉得,这人邪门的很!

原本他们计划好好的,都要成了,却偏偏让她给破坏了!

还无比精准地猜出他们藏了毒,又将毒给取了出来……

“敲诈勒索我见多了,可在朝廷命官面前,光明正大勒索的……”

“我却还是第一次见。”

沈湘宁说着,似笑非笑地往谢珩的方向看了一眼。

“什、什么?”

男子瞪眼,第一时间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过了片刻,瞧着人笃定的神色,心中越发没底,“这怎么可能”

这天下哪儿有那么巧的事?

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会有官差来!

不管他如何不敢置信,谢珩也没有同人解释的意思,只扬声吩咐外头的下属。

“绑起来,带回城去。”

不多时,几个穿着便服的银鹄卫便走进来,将几人五花大绑着带出了庄子。

连着那尚在昏迷的人,也用担架一块抬走了。

没给庄子留下半点麻烦。

管事的别提有多感动,近乎是一路鞠着躬,把两人送走的。

钱琅声在外头等的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出来,听完小厮的转述,整个人也分外咂舌。

“沈妹妹……还当真是厉害啊。”

待人出来,钱琅声又正式同两人道了谢,才安心回城去。

回到安家,为免众人担心,沈湘宁也没把庄子上的事说出来,只道是钱琅声不小心摔伤,要回来养伤。

……

如此平静过了两日。

三日后,傍晚。

谢珩主动找了过来,入院后见到她,二话不说,拉起人便往外跑。

沈湘宁吓了一跳,一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问。

“……这是要去哪儿?”

这两日间,谢珩也没少让人来捎信,说有事要寻她。

都被沈湘宁推拒了过去。

毕竟……

几日前,在那小楼上的事还历历在目,沈湘宁心中有许多事都未曾想清楚,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却不料,对方竟直接逮上门来了。

“带你出去玩。”

谢珩并未即刻回应,一直到拉着她上了马车,才开口。

“若非前几日那些意外,你此刻应当还在城外玩得高兴……”

“说到底,还是怪我。所以今日,特地带你出来,算是赔罪。”

他一脸理所应当。

沈湘宁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话虽如此……

可这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