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我吧,我保证!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越是看她这样,吕衔珠心中便越兴奋。

“晚了。”

她笑得更欢,“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稳妥的。”

“要怪,就怪你们不该去找江鸿。”

“所以……他同我们说的,都是真的了?”

“你们勾结云川伯府三番四次针对安家,煽动百姓抢夺安家粮仓……甚至于,威胁勒索晋州各大商户……”

沈湘宁越发害怕,气急败坏似的问。

“更不提,还有些贪污受贿、压榨百姓的腌臜事!”

吕衔珠微顿了顿,“那个废物知道的还不少。”

“是真的又如何?他们在晋州行商,需要我父亲庇佑……给些银子是应该的。”

她理所当然地说完,也没心情再与这小贱人废话了。

扭头看了看,手中的烙铁都没那么红了。

吕衔珠撇了撇嘴,极不满意地又将其塞回炭炉里烤了一会,才重新拿出来。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无非就是拖延时间,想等人来救你。”

“只可惜,你的期望要落空了,晋州之内,皆是我爹爹说了算,没人救得了你”

烧红的烙铁再次靠近沈湘宁的皮肉,要狠狠烙下去。

“你们都听到了吧!?”

沈湘宁偏开头,咬牙大喊。

外头似有匆忙的脚步声响起。

身上也并未有痛感传来。

沈湘宁缓缓回过头来,只见吕衔珠高举着烙铁的手臂,被另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桎梏,动弹不得。

而后方抓住她的人,竟是面色还略显苍白的谢珩。

这次,沈湘宁是真的惊了。

她来之前,特地安排了银鹄卫的人暗中跟来……

便是为了让他们暗中听清自己套吕衔珠的话。

待听完了,再出来救她。

如今一切似乎都与计划无异,除了

谢珩。

“你是何人?”

吕衔珠也被吓到了,第一反应便是挣扎着想甩开他。

“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谢珩没理她,将她手中的铁棍抢下来,随手丢进一旁的水桶里,才又将吕衔珠甩开。

随即,上前去解沈湘宁身上的镣铐。

他力度不小,吕衔珠三两下被甩翻在地,沾了地上潮湿的脏污,更显狼狈不堪。

“竟敢擅闯州府大牢,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咬牙怒骂。

一边骂着,又转头吆喝,“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还不快来把这个人拿下!”

然而喊了半响,外头都无人回应。

片刻后,才见有两个银鹄卫,抱着剑走进来。

“大人,都解决了。”

吕衔珠后知后觉得慌张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在角落里,想伺机逃跑。

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只身闯进大牢不说,还把这里面的狱卒和衙役都打倒了?

这怎么可能!

吕衔珠心中又惊又恐,满是不可置信。

谢珩倒没让人拿下她,专心解着手下镣铐,同时道。

“让姓吕的自己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