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宁没什么表情地提醒他。

眼看沈瑾文面色越来越难看，整个人也快要失去理智了。

“就当我求你……行了吧？”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你先把解药给我！！”

“先前装的如此大义凛然，说就算拼了命也要为沈婉报仇……怎么这时候却怕了？”

沈湘宁不急不忙，弯着唇反问，“你死了，不是正好可以到下面去陪她么？”

“这样，你们就能重新团聚了，有何不好？”

“谁要与她团聚！”

沈瑾文不管不顾地摇头，“我还活的好好的，下半辈子那么长，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丢弃性命！”

“我为她做了那么多，已是仁至义尽了！”

说完，沈瑾文沉默片刻，又飞快补充。

“我知道，先前都是因为沈婉，你我兄妹之间才多有嫌隙，如今她已经不在了，你便是我唯一的妹妹……”

“你把解药给我，待我好起来，咱们一同回沈家去。”

“日后哥哥会好好待你的，从前给沈婉的爱，也会一分不少的全部给你……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沈湘宁顿了顿，眼眸半眯，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

后者却以为是他说的话起作用了，忙不迭又补充，“先前我也并非有意要针对你，实在是沈婉那小贱人，三番四次挑拨离间……我被她蒙骗了，才会做出那些伤害你的事。”

“现在我已知错了，你就当是给大哥一个赎罪的机会，可好？”

沈瑾文恳切地看着她，神情都真切了不少。

沈湘宁却只是自顾自的笑，并未回他的话。

原来……

对方所谓的这份情谊与爱，归根结底也没什么分量啊。

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

沈瑾文不知道她这副态度是什么意思，心里越发着急。

“你倒是说句话啊！”

沈湘宁这才收敛了笑，垂眸扫他一眼，“你没中毒。”

沈瑾文浑身一僵，甚至一时没能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傻傻的呆愣在原地。

“你、你耍我！？”

半响，他才开口。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没有真正给你喂毒，已是仁至义尽了。”沈湘宁轻嗤道。

“不过，虽说毒是假的……”

“你方才那番话却不见得，这些话若是被沈婉听到，怕是在九泉之下，也恨不得即刻从底下爬出来报复你！”

沈瑾文面色变了又变，青紫交加。

“你”

他还欲张口怒骂。

只是这一次，话到嘴边还未说出来，便见外头有几个官差走了进来。

为首那人取出腰间的令牌示意，“顺天府办案，是谁报的案？”

“是我。”

沈湘宁主动上前，把投毒一事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

她没给沈瑾文投毒，是不想被抓住把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却不代表她会放过沈瑾文。

他一次性毒害了那么多人，其中有好些若非救治及时，如今怕已经命丧黄泉了。

顺天府也不会轻饶他！

“带走！”

那官差仔细听完了沈湘宁的话，颔首表示了然，随即才又扭头，吩咐后方的下属们。

几人上前去，接替伙计重新抓住了沈瑾文。

“放开……你们放开我！”

“我父亲从前好歹也是当朝五品大员！你们不看僧面也要看看佛面……”

两个押送他的官差都暗自翻了个白眼。

原本一开始只是无